望月泽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了窗边,他无意识地咬紧了牙关,指尖死死陷进掌心,带出尖锐的痛感。
但是现在,只有这种疼痛才能让他心安。
许久,他方才沙哑着开口:“……没事。”
降谷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上落定,心说他这幅模样,和没事可差太远了。
他尽量将车开得平稳,直到在安全屋门口停下。
望月泽逃也似的下了车,扶着车门站了半晌,这才站直了身,双手插兜看过来:“我还有事,你先回去。”
他以为自己的语气十分冷静,但是从降谷零的角度看过去,他的眼角微微泛红,额头沁着汗,眼神都是飘忽的。
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却还要和自己说让自己先回去。
更何况,望月泽现在的状态,还能去做什么?
降谷零的眉头狠狠跳了跳,伸手不由分说地将他的手腕拉住:“你有什么事,一定要生病去做。”
【……去做?】
望月泽的大脑已经不甚清醒,只捕捉到了最后两个字。
他近乎迟钝地眨了眨眼,降谷零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么恐怖的吗?
降谷零的手很凉,覆在腕侧,让望月泽不自觉地战栗。
他垂下眼,默然跟着降谷零回到了屋里。
降谷零将人塞进了被子里,又拿过来一个电子体温计,就要往他额头上放。
望月泽勉强撑起身体:“我自己……”
降谷零一抬手就将人按住了:“躺好别动。”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望月泽神色复杂,还是应声躺下了。
“38。5度。”降谷零看着上面的温度,眉头微蹙。
虽然不算太严重,但是望月泽的状态明显很糟糕。
“你身上有外伤?”降谷零怀疑。
“没有。”望月泽轻咳一声,整个人越发往床边缩去。
心口愈发地灼热起来,望月泽甚至有点不敢继续和降谷零对视了,只要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心底的焦躁感叫嚣着要冲破胸口,也让他愈发想要伸手将人留住。
【这他妈到底什么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