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玩笑地踮脚去看,书房里干干净净的,和上次来时并无分别。
林沉说:“没有,看国际新闻。”
他侧身让她进去,丛嘉却没动,只是踮脚抱了抱他:“我好想你呀。”
林沉的身她吃得很快,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直到快吃完时,林沉问了句:“好吃吗?”
“嗯。”丛嘉点头:“很好吃啊。”
林沉将她前面的空盘放进洗碗槽,又挤了洗洁精在上面。
他背对着丛嘉,突然说:“和以前的做法不一样。”
“嗯?”丛嘉说:“我没有吃出来。”
厨房里只剩下流水淅淅沥沥的声音,几分钟后,就连水声也停了。
周围寂静,丛嘉撑着手看他。
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依旧闪闪发光。
林沉看着她,忽然问:“不戴吗?”
“嗯?”丛嘉说:“什么?”
“我上次送给你的戒指。”
“可是我戴两个戒指手会很累的。”
“这个我也很喜欢的啦。”她甜蜜地说:“但是女孩子都喜欢一些好看的东西啦,等下次我要检测什么哦对,检测激素,我再戴起来。”
他安静了一段时间,才说:“我以前送过你戒指吗?那是不是比现在这个大。”
“可是我喜欢这个不大不小的啊,那个太大了,戴出去会太显眼了。”丛嘉以为他又吃醋了,笑着说:“我都说了,最喜欢你了。”
她凑过去,亲了亲林沉。
“不管大小,你送的我都喜欢的。”
林沉垂下眼,过了两秒,低低地“嗯”了声。
“好啦,太晚了,我们去睡吧。”丛嘉拉着他的手向上走,在房间前和她吻了吻,说:“晚安。”
“晚安。”
林沉对着空白,那些拥抱和情话都不是属于自己的。
丛嘉喜欢十七岁的自己,那时的他还尚且拥有一些东西,保存着被爱的勇气。
可二十六岁的林沉生活在真实与虚假的交接点,他活得刻板、无趣,他用忙碌的工作填满生活,习惯将神经压迫到极致,去忘记那些想要忘记的,痛苦的回忆。
在和霍曼斯医生第一次对他做出诊断时,林沉很平静。
好像一个犯下,像是来到了春天。
透过玻璃,有一辆车停在庭院里,是丛献放学了。
他像是看到了丛嘉,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姐你来了。”丛献的眼睛都在发光:“我姐夫呢,他来了吗?”
“没有。”丛嘉说:“你那么喜欢他啊?”
“是啊,他可厉害了。”丛献期待地问:“那他等等会来接你吗?”
“不会,我自己回去。”
丛献的肩膀耷拉下去:“好吧。”
他说:“前几天我收到他们还在寂的空气,发了很久的呆,他回到房间,给医生发了一封道歉邮件,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那本不起眼的小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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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往后翻,往后看,直到看到那一页。
「2018年1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