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向李长风表忠心。
李长风有块心病。
当朝大将军,梁逐月的父亲梁召虎,又打胜仗回来了。
这个人威望太高,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大将军这个位子一天不能给自己人,李长风就一天喘不过气
来。
这事我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给他添乱
罢了。后宫前些日子经历了太多的变故,所有人都老实极了。
太后也老实了,她斗不过太皇太后,也算不过李长风,塞进来
的人还不成器,没气得吐血而亡都算好的,最近天天在佛前跪
着,大概也已经没有什么世俗的欲望了。
所有人都老实,只有一个人,才刚刚开始起风浪。
梁召虎得胜回朝,李长风除了照例得为他接风洗尘,为他庆功
以外,也得召幸梁逐月,以示恩宠。
太皇太后对李长风早有怨言,先前不好说他什么,但如今,梁
召虎得胜归朝,他的腿也好得七七八八了,没了借口,他是行
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于是,整个十月,李长风都只去梁逐月宫里,我一眼也没能见
到他。
他也没有办法,他也很难,我都知道。
我想着,想着,又开始生气,呸呸呸!李长风跟别人睡了,不
要脸!
我也跟别人睡去!我,我去跟吴萱萱睡!
那天夜里,我抱着吴萱萱睡得极舒服,往常都是李长风抱我,
我没感受过,抱过了吴萱萱才知道,原来怀里抱着一个软软的
姑娘的感觉这么好。
我眼泪又涌了出来,湿了吴萱萱的背。
李长风他现在美人在怀,睡得比我舒服多了吧。
吴萱萱肩膀动了动,问我:「舒倦,你哭了吗?」
「没有,我没有,我流口水了,弄湿了你的衣服,对不起呀。」
她静默一会儿,浅浅笑笑,道:「其实我好羡慕你的,能为了一个人伤心。」
「你说什么呢!我不伤心。」
「真的吗?」她转过身来,拍拍我的肩道,「舒倦,你别看我不聪明,可我看人很准的,皇上的眼睛扫过你的时候,哪怕只停了一刻,我也能看到里面的东西,旁人抢不走的东西。」
「别人都说你一厢情愿,我却知道,他喜欢你一点也不比你喜欢他少。」
我被她说得抽泣起来,呜呜咽咽道:「可他现在在别人床上。」
「但他的心在你这儿,我相信他不比你好受到哪儿去,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比在油锅里煎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