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畔的行人纷纷驻足,或惊或叹。
朱祁玉的视线掠过一池波光粼粼,锁在了画舫边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身上。
他长身玉立,斜倚在栏杆上,手持一把玉扇,端得是风流潇洒。
和记忆里那个面色枯黄的中年男人大相径庭。
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是他!
只是,那人身在水中央,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过去?
就在朱祁玉蹙眉苦苦思索时,身后的草丛传来一阵骚动。
“砰——”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死死地压在她身上。
“妖孽!把我的阿彪还回来!”
是段鸣鹤!
朱祁玉回头,见段鸣鹤一袭黑衣,黑巾蒙面,近乎隐没于夜色之中,身上应该是用了什么药,一点气味都没有。
怪不得这么久都没发现他!
她的脖颈被段鸣鹤的一双大手牢牢卡住,几欲窒息。
她的整个身子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狗嘴也被一条汗巾塞住,无力反击。
这个疯子!
朱祁玉气急败坏,眼看着那条画舫已经离开水中央,往对岸停泊,急得胡乱蹬腿。
段鸣鹤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捆粗麻绳,将地上的狗子从头捆到尾,嘴里还念念有词:
“妖孽,心虚了吧?我看你往哪儿跑?”
朱祁玉被绑了个严严实实,只能怒睁着黑葡萄似的小眼睛,心里咒骂这个龟孙子。
段鸣鹤好不得意,蹲在一边,拍了拍狗子的脸:
“你这妖孽,李代桃僵,几次三番地咬我,我已向青云观道长求了符,必要灭了你,换我的阿彪回来!”
说着,他将捆成一团的狗子扛上肩膀,往小树林外走。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小树林外,就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哗啦”
头顶的枝叶颤动了两下。
段鸣鹤微微眯起眼。
下一秒,几道冷光从茂盛的枝叶间窜出,段鸣鹤急忙闪身避过。
“谁?”
他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