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冷哼一声,抄起系着灯笼的杆子就往狗子身上打。
朱祁玉被几双大手牢牢地按在地上,躲也躲不得,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杆儿,半边身子火辣辣的疼。
灯笼掉到地上,火烛飞了出来,火苗直往她脸上烧。
她的狗嘴被布巾牢牢地套住,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嘤嘤呜呜的哀鸣。
王安心中大为快慰,以往这狗子神气得要死,如今,还不是如丧家犬一般在他的手底下求饶?
哪怕是少爷小姐来了,也阻碍不了他拿家法惩治坏了规矩的畜生。
“畜生就是欠打!”
王安神色狠厉,再度挥杆。
突然,他的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哎呦——”
只听喵呜一声,紧接着他的眼睛也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他急忙摔了杆儿,伸手捂住眼睛。
下人们乱作一团,纷纷去抓猫。朱祁玉也趁机挣脱了束缚,撒开腿就跑。
黑猫灵活地如暗夜里的幽灵,左躲右闪,抓花了好几个人的脸,又狠狠地蹬了下领头人的脸,一阵风似地跳上屋顶,消失在夜色中。
王安满脸是血,气急败坏地在原地跳脚,指使着下人去追。
……
“砰砰砰砰”
朱祁连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他随便披了件衣服,打着哈欠下了床,趿拉着鞋,睡眼惺忪地掀开了门。
只见王管家包着半边脑袋,皮笑肉不笑地立在门前,活似一尊瘟神。
朱祁连对这个平日里总拿规矩压他的管家没有半分好感,更别提他深夜贸然前来,扰他清梦了。
“王管家,深夜造访,您是有什么要事儿吗?”
尽管心头不耐,朱祁连仍维持着基本的礼节。
“少爷,想必阿彪躲在您屋里吧。这畜生跟成了精似的,犯了错还知道躲起来。”
王安阴阳怪气地开口。
朱祁连一头雾水,莫名其妙道:
“你在说什么呢?阿彪这会儿应该在它自己的院子里睡觉啊。”
王安神色一冷:
“少爷,阿彪这段时间一直偷窃侯爷的爱鱼,虽然是条狗,也不能如此没规矩,该惩戒就得惩戒。您若是纵容恶犬,传出去,还不知外人如何看我们府上的笑话。”
朱祁连这一番话说得匪夷所思:
“不就是几条鱼,丢了就丢了,还扣个恶犬的帽子,狗抓鱼本就是天性!”
王安神色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