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也就那破烂水平。
江修临问道:“现在过去多长时间了?”
郑康时道:“你就昏过去十来分钟而已,现在外面没什么人了,贺岫也躺进了休息室里。万幸的是,你俩都没什么大问题。”
江修临呼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听到郑康时面露犹豫地说:“……不过,刚刚,万峰发布了对贺岫的解约通知。”
这个消息显然给江修临惊的不轻,“什么?”
贺岫这事不是没人会插手吗?
为什么……
说着,他就要下床。
几人慌忙拦住他:“你干嘛啊?才刚打完比赛就乱动,赶着投胎啊?”
江修临固执地要穿鞋下床,顶着半肿起来的脸闷声说:“我还有事要做。”
温以冰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于是出声道:“让他去吧。”
江修临感激地看了一眼温以冰,随即戴上万炀初递来的口罩,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
贺岫的休息室内空无一人。
医生做完检查后就出去了,想要采访的记者在比赛结束后全被请出了公馆。
贺岫用被子蒙着头,面如死灰,心情糟糕透了。
他不想见任何人。
然而,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贺岫看也不看便下意识吼道:“出去!”
嘴角刚结好痂的伤口又撕裂了,滴滴血珠渗出来,贺岫尝到了铁锈味。
那人并没有听他的话停住脚步,反而带上了门,缓缓朝着床边走近。
那脚步声一深一浅,贺岫正是烦躁的时候,于是一把掀开被子,准备破口大骂。
谁知,见到人的时候,他愣住了。
江修临摘下口罩,露出了同样青紫交加的脸,缓步来到他面前。
贺岫冷讽一声,“怎么,赢了还不过瘾,要过来我这里找优越感?”
江修临扶着柜子拽了个板凳过来,动作小心地坐下去,平静道:“我只是找你聊聊。”
贺岫扭过了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江修临看了他一会儿,伸手从桌上抽了张纸递过去,让他擦嘴上的血,却被贺岫一把拍开。
“不需要你假好心!”
他瞪着江修临,满脸都是不甘,“你现在得意坏了吧?以前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报应在我这里了,你高兴了吗?”
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就在刚刚,万峰连一个电话都没给他,直接在网公布了要与他解约的公告。
公馆里比赛的事情早已传了出去,只是没有实质上的视频可以证明而已。
万峰得知他比赛输了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将他丢弃了。
一场比赛并不能代表什么,只是万峰最为看重艺人的短期价值,他们根本没有耐心去培养一个需要时间和精力来恢复的陨将。
贺岫只觉得可笑极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作过的恶会以这种奇妙的方式得到报应。
江修临平静道:“我没有得意,也没有高兴。”
“老实说,比赛完,我才感到放松和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