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说实话?”
此刻的江修临哪里还有半点温和的样子,他抓着丁平源的头发用力一扯,眼神凌厉凶狠。
忽的瞄上那人呜呜咽咽发不出声的嘴,男人装作意外道:“哎呀,忘记了,你嘴都被堵住了呢。”
他这才将人嘴里的抹布拽出来,随意丢在地上,溅起一地灰尘。
这里是个废弃的地下停车场。
江修临逮这人倒也没怎么费功夫,就是嘴硬了点,不好说话。
一拔掉嘴里的玩意儿,丁平源就立马放声大叫:“来人啊!救命!这里有人要杀人!救命啊!”
声音立马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内,周围黑漆漆的,除了他们几个,哪里见到半个人的影子。
江修临半阖着眼皮,阴沉沉道:“这里可没人能听见你叫唤。”
说完,他掐着丁平源的脖子,摁着人往地上砸!
脸颊瞬间就被石子硌出血来,丁平源眼珠颤抖,嘴里不停求饶。
“求你了……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都等着我呢,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褪去往日平和的面孔,如今的江修临宛如地狱阎罗,叫人不禁胆寒。
“终于知道怕了?当初你这么对万辞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
余光瞥见那些个拿着枪的保镖,丁平源是痛哭流涕,吓到尿都快要出来了:“我招,我全都招,我会去自首的,求你了……放我一马,我真的会去自首的……”
江修临不知从何处抽出来一把刀,微弱的光芒打在上面,从刀尖到把手,一阵寒光凛凛。
他晃着刀,在丁平源惊骇的目光下,一刀切下了他的右手小拇指。
顿时,地面血流如注,丁平源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如案板上的鱼,全身剧烈挣扎起来,手下人急忙过来按住他,不让人乱动。
江修临用刀尖插着那根切断出来的小拇指,慢悠悠地举到丁平源面前,阴森森说着:“如果你不向警方如实交代当年的细节,我就会切下你的第二根手指,再接着是第三根、第四根……”
“不要妄想报警。”说到这儿,他忽然笑了一下,眼中是意味深长:“……我记得,你小孙子好像在上小学,今年是六年级是吧?”
丁平源脸色霎时白了,他顾不上手上的痛楚,拼命爬向江修临面前,一个接一个地给他磕头:“我会按你说的做的,还请放过我孙子,那可是我唯一的孙子啊!”
江修临冷嗤一声:“你不是还有三个孙女吗?”
丁平源急道:“……可是孙子就那一个,是我丁家的独苗苗,我求你千万不要动他,我什么都会做的!”
江修临这才挥挥手,让那些围过来的保镖退下。
他叉着那根断指上了车。
临行前,坐在后车厢的江修临隐匿在暗处,白晃晃的手臂冲着丁平源做出了一个切脖子的动作,地上那人吓得是魂不附体。
一行人上了车,悄无声息地开走了。
丁平源好一会儿才敢从地上抬起头来。
他鼻涕眼泪流的到处都是,断指处传来的剧痛像是有一把锯子在不停割来割去,疼得人几乎要昏厥。
看着缺了一截的小拇指,丁平源是又气又急,心中焦虑万分,赶忙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医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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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学,一辆白色保时捷低调停在校门口。
万炀初将外套拿在手上,自然地拉开保时捷的副驾驶门进去。
温以冰扭头,替他拿过手上的外套。
见人系好了安全带,温以冰这才启动车子,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今晚想吃什么?”
万炀初没什么心情道:“都行。”
温以冰皱了皱眉,听出来他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心情不好?”
万炀初恍然惊觉,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吃什么都行,以冰哥哥你决定就好,只是……我今天不是很饿。”
温以冰收回视线,专心开车:“小蛋糕又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