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就将一旁的小坏蛋拦腰抱起,坐到了一旁的榻上,垂首啄了一口水润的唇瓣,“不许咬唇。”
见她松了口,这才饶有兴致的问,“宁宁不是说是沈家表哥教的你骑马么,方才那沈修尧可是说,他前几日才学会的骑马,到底朕该信谁的话?嗯?”
墨眸紧紧注视着怀里的小姑娘,看着她不停的转动眼珠子,像是搜肠刮肚想着如何辩解。
“许是你那日听错了,我明明说的是我大哥教的。”
苏云宁想不出什么好理由,于是破罐子破摔,一脸的理直气壮,主打一个咬死不承认。
萧明烨见她不认账,小模样甚是可爱,眸子都弯了几分,“是么?可是那幅画从前还挂在长乐宫的偏殿里,折磨的我日日不得安眠,宁宁可要赔我。”
现如今他哪还有不清楚的,怀里这只小狐狸当时故意画那幅画,说那些话来骗他,故意欺负他,小小的报复他。
苏云宁本以为这男人都要大发雷霆了,谁知道搁这装起可怜来了?
不过她一向不惯着,反正小伎俩都被拆穿了,索性就舒舒服服的坐在男人怀里,闲散的道,“是啊,就是骗你啊,你活该啊。”
萧明烨一怔。
还睁着水灵灵的眸子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故意反问,“难道不是么?”
若不是眼前这个人太疯,她怕牵扯其他人,一幅画算得了什么。
一边说着,手指还无聊的编着男人散落在胸前的墨发。
萧明烨垂着的睫羽颤了颤,抱着人的大手不受控的禁锢了一瞬,抖着嗓子低低道了一声,“嗯,宁宁说得对。”
“我知道错了。”
心底有些自嘲,他可不就是活该么,有什么好委屈的。
他高兴才对,高兴宁宁是气他的,而不是真的。
待理智回笼之后,想起沈修尧今日的神情,这才回过味来,他的心上人另有其人。
苏云宁抬眼看他那可怜样,想了想,还是敷衍的道了一声,“别苦着张脸了。”一点也不好看。
拽了拽他的长发,就当是哄人了。
一点都不走心。
但是某皇帝成功被安抚了,吻了吻粉嫩的脸颊,“嗯。”
眼角弯弯,唇边勾起一抹弧度。
只是萧明烨给眼前人整了整衣襟,准备出包厢时才发现自已半散的长发已经被小姑娘编了三四个细细的辫子了。
无奈轻笑一声,将其置于耳后,没有一丝恼意。
以至于出包厢之后,跟在其后的郭茂忠都瞪大了眼,他家陛下现在这爱好……挺特别的哈。
傍晚时分,一辆马车径直停在了地牢门前。
地牢内关押的都是十恶不赦的重大刑犯,马虎不得,所以明面上重兵把守,暗地里不知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不让其逃脱。
萧明烨和苏云宁并肩站在门口。
前世今生,苏云宁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见到传说中的地牢。
灯火昏暗,透露着一股死气,令人忍不住浑身颤抖。
感受到手中一片粘腻,萧明烨担忧的看着身边人,“若不然不问了吧,左右他都是一死的下场。”
他们来此的目的正是要弄清楚苍砚与苏云宁的渊源。
若不是苍砚现如今与废人无异,被牢牢钉在了地牢的墙上,无法移动,萧明烨不会带苏云宁来这种地方。
苏云宁眸子放向远处,像是看见了那涂满欢情散的箭矢,“不,我一定要问清楚。”
两世,她被苍砚害了两世,她不想再做一个糊涂鬼,被蒙在鼓里,被人暗算。
二人抬步上前,御前侍卫亮了牌子,看守的士兵瞬间跪了一地,一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躬着身子上前打开了地牢大门。
地牢的胡统领和郭茂忠随侍身后,前后都有持刀的御前侍卫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