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反射一样。
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
柳若的双腿触电似的并得更拢,顷刻侧向了另一边。
她面容绷紧,暗自施力,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被攥得更牢。
于是微微偏头,低声警告:“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这样不合适。”
“怎样的关系?”他学她压低声音,离得更近一点,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混不吝,“上过床的关系?还是你睡了我就翻脸不认人的关系?”
“今天早上的事是我不对,我可以解释。”她试图讲理,但要开口又有些尴尬,把人家母亲认成女朋友的事情。
更何况她根本就不应该再跟他掰扯这些。
如果知道会变成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她根本就不会招惹他。
柳若罕见地开始后悔。
她昨晚翻他资料的时候,还在想生活交际圈没有重迭,非常保险。
没想到转眼她爸就送了她一份大礼。
台上已经进行到宣誓那一步了。
柳若大概能猜到,他们这个年纪这个地位的人,婚礼的重头戏更在觥筹交错的名利场。
所以无法确定,他们会不会在某一个步骤戛然而止,会不会突然就下了台,从主桌开始敬酒。
“说啊,你的解释。”林行野的手大她很多,可以完全将她包拢。而上移至手腕时,桎梏得更加轻松,可以松松垮垮地围住,万分缠绵地摩挲。
玩够了,就松开食指,一下一下搭在她腕上起落。
恰与心跳和鸣。
“我误会了一些事情。”柳若如芒在手,如芒在背,总觉得旁边那桌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各自一只手怪异的缺席了。
开始疑心他们说的话是不是也会被某些人听到。
她有一万种方法让他松手,但都不适合在这里实施。
柳若深吸了一口气,已经泛粉的脸颊鼓起又泄掉。
林行野看得有点想笑,仓鼠成精一样。
而下一秒,她的头侧过来,嘴唇几乎是贴着他的右耳。
娇、柔、甜、软,与凌晨的声音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一个字都带着如有实质的缱绻热浪。
好像在他大脑降下一条楚河汉界。
一面清明,一面晦暗。
“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