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任沅挂断电话,问陈束:“我跟茶宝长得像吗?”
陈束:“像。”
贺任沅开始怀疑身边人全是哑巴:“你们怎么从来没提过?”
陈束:“……因为茶宝跟他爸爸也像。”
贺任沅:“还有呢?”
陈束:“老板,这是您的私生活,我们怎么敢提。”背后八卦一下就得了,当着贺任沅的面不是找死吗?
贺任沅闭了闭眼,怪天怪地,最该怪他自己,他假扮茶宝的爸爸或者舅舅都没人怀疑过,他以为自己装得好,结果是占据了外貌优势。
他在沙滩上被阿姨当成茶宝爸爸指着鼻子骂了十分钟,也没被骂开窍。他被哑巴姐妹蛐蛐那么久,也没开窍。
贺任沅到幼儿园时,管家正好将档案送来。
家长会在一个小礼堂开,贺任沅不方便直接出面,坐在后台旁听。
他勾着档案的线圈,拆了一个又一个,寻找白清语在两年前出现过的蛛丝马迹。
然而,他这三年的记忆没有断层,档案也如实记录了他忙碌的工作日程。
茶宝十五个月大,二十五个月前,他在外国治疗失忆症一无所获。
白清语不可能在那个时间点出现过。
这些因素他姑姑早就帮他排除过了,他又是在做什么无用功?
找不到跟白清语的相交点,他的脑子只能是短路状态,推理不敢继续往下走。
礼堂年内的家长逐渐来齐了,大家都是同事,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总之都能聊几句,茶宝的名字频繁被提及。
“你们谁是茶宝的爸爸,茶宝的爸爸来了么?”
“我儿子交代我一定跟茶宝哥哥的爸爸搞好关系。”
“我儿子说他跟茶宝是最好的朋友。”
“啊,不是吧,我儿子也是这样说的。”
“所以茶宝的爸爸来了么?”
小章老师从书桌上搬起要发的材料,不小心把一本杂志弄到地上,摊开在其中一页。
杂志是舒贺集团内部杂志,摊开的一页正好是对总裁的新年专访,贺任沅的半身照被刊登在访谈旁边。
小章老师捡起杂志,忽然拉住一旁的小于老师,“我知道为啥觉得茶宝眼熟了,他跟我们总裁好像啊。”
小于老师支支吾吾:“浓眉大眼都长这样。”
贺任沅终于坐不住了,所有人,只要看一眼,都觉得茶宝跟他像,他还在这里讲究什么科学依据!
白清语本来就不科学,茶宝更是连人类DNA都测不出来。
都茶神了,谁说不能跟男人一起生孩子?
谁说茶神一定是怀胎十月,就不能是二十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