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五块钱一个,给你现炸。”
白清语:“好,来两个。”
贺任沅食量很大。
摊主指了指支付码,白清语交出一张百元,“我只有现金。”
摊主只能在围裙擦擦手,找了半天给白清语找零90元。
“章鱼小丸子好吃么?”白清语问。
“好吃的。”摊主说。
“来一份。”
“烤冷面好吃吗?”
因为贺任沅最近都吃甜的,白清语青睐给他买重油重盐的小吃。
他高高兴兴提了十种小吃回去,把刑法抛在云外。一百块能买太多东西了。
贺任沅时隔数月,再次闻到久违的正常食物香气——贡品一般都是清水捞煮,味道寡淡。
白清语:“你吃,吃了有力气你会舒服一点。”
虽然清高禁欲的贺任沅也很有气质,但总归不舒服。
贺任沅在白清语出去的一小时里,绞尽脑汁优化自己的教学案例,努力让课堂变得生动。
课堂怎么生动,都不如白清语生动。
最该优化的是教学模式。
怎么不能一边干老婆一边教呢?
……
贺任沅的外伤先于内伤修养好,他在掉崖是内脏破损,比骨折难以修复,因此他能自由活动后,还得在神境里休息。
他除了嘴上教学,还能教白清语游泳了。
茶神虽固执,好歹淹不死,费了一番功夫,也收获了新体验。
直到有一天,贺任沅养好伤,白清语变成茶树的本体,想要跟早已沉睡在山涧的古老茶神们打个招呼——
他想跟这个凡人同心同寿。
两百年的茶树美丽优雅,翩翩照水,白清语变回本体,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树根上发出一株小小的茶苗。
这是——
大雾弥散,前尘如过眼云烟。
再后来,茶神以为自己刚从休眠期醒来有了宝宝,从容地养起了白小茶。
怀着白小茶的时候,白清语也去过几次人间。
他在茶神庙宇外面徘徊,在野果子树下面仰头。
他往回拿了几次贡品和果子,放下时却涌上迷茫。
因为他本人只吃阳光雨露,不怎么吃人类食物。
可能是茶宝喜欢吧。
白清语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解释。
等茶宝破土而出,根系与母树分离,白清语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带到人间。
与贺任沅重逢。
眼泪打湿了白清语的眼罩,他抱着鲜血淋漓的贺任沅,原来他很会给茶宝剪头发是因为贺任沅,茶宝的黑头发是因为他喜欢贺任沅的头发。
他喜欢什么,茶宝就有什么。
“想起我了么?”贺任沅的嗓音带着低声的安慰,“没有想起也没关系,我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