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不禁浮现了夏商的身影。
自雁门一役后,夏商声名大震,他也是自那时知道了夏商的存在。
他本以为夏商是沽名钓誉之士。
但自从见了夏商的排兵布阵,他便知道,夏商绝非浪得虚名,他富有谋略,行事谨慎,精通兵法,绝非郝孝德这种草莽之辈可比。
一边是深谋远虑、理智稳重的明主,一边是目光短浅,轻率鲁莽的匹夫,王肃心中的天平渐渐向夏商倾斜。
男人同女人一样,一旦变了心,就如同决堤的洪水,难以挽回。
王肃对郝孝德的忠诚与信任,如同被战乱狂风席卷的沙尘,一点一滴地消散在无尽的尘埃之中。
“将军,硬攻涿郡,这恐怕不妥,若郡兵趁机攻击我们的营地,届时我们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
郝孝德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那就先收拾那些州郡兵,待击溃他们,再回身攻涿郡,我们人数是州郡兵的数倍,我就不信他们能抵挡得住我们的冲锋!”
王肃摇了摇头。
“将军,州郡兵人数虽少,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且占据着地利之便。
而我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多为流民,缺乏训练,装备参差不齐,再加上粮草短缺,士气低落,硬碰硬之下,恐怕会损失惨重。”
郝孝德被王肃的话噎了一下,他皱起眉头,瞪了王肃一眼,不满地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将军,你可还记得你的发小?
王肃的话让郝孝德愣了一下。
“你是说……渔州郡尉张严?”
“正是此人。”王肃点了点头。
“军师有何计策?”郝孝德疑惑地看着王肃,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山人自有妙计,将军只需静候佳音便是。”王肃嘴角微扬,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郝孝德虽然疑惑,但出于对王肃的信任,他并未再多言。
深夜,王素悄然派出信使,向郡兵营地送去了一封密信。
那封信的内容,如同夜色一般深邃难测,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