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一愣,眼神有些闪躲。
她这不是心虚,而是害怕。
她怕王长根知道杨大富逼迫她去做护理,去给杨大富把屎把尿,洗澡喂饭,王长根会愤怒难当,然后又去找杨大富算账,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我没做什么,是他自己同意谅解你的,他不谅解你,我就不谅解他,你要坐牢,他同样也要坐牢,他谅解你,我谅解他,你们俩就都不用坐牢。”
李秀兰低着头如此说道。
王长根一眼就看出了李秀兰在说谎,不过他不好再继续追问什么。
最后他松开了李秀兰,转身躺在了床上,一下子没了兴致。
“老公,你怎么了?”
王长根心如刀绞,心中始终有解不开的芥蒂。
因为在他看来,李秀兰遮遮掩掩,那肯定是做出了牺牲。
“我没事,我只是累了。”
王长根如此说道。
“老公,累了就早点睡吧。”
李秀兰心里也不由沉闷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种误会。
把真相说出来,她怕王长根再去砍杨大富,不把真相说出来,她又怕王长根心里一直有疙瘩。
这该如何是好?
第二天早晨。
李秀兰早早就起来做早饭,喂小鸡,喂小狗,洗衣服。
王长根则是去菜园里把菜地翻一下种新菜。
两个小孩子跟在他们老爸的屁股后面,在菜地里翻泥土捡蚯蚓,捡到的蚯蚓拿回去喂小鸡,让小鸡快快长大下鸡蛋。
王长根一边用锄头翻着菜地,一边忍不住想他老婆和杨大富之间的事情。
越想他越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村里的老赌鬼何大树笑嘻嘻路过,在菜园的竹篱笆外停驻了一会儿,和王长根搭话:
“长根,大清早就出来翻菜地啊?”
何大树干瘪的脸满是皱纹,就像是晒干了的树皮一样。
这老赌鬼五十多岁了还单身,一直游手好闲,不是去赌,就是去嫖。
王长根原本不想理会他,不过他主动来打招呼了,王长根就客气地应他一声:
“是啊,翻菜地,打算种一些油麦菜。”
何大树这时突然笑嘻嘻说道:
“你倒是心大,还有心思翻菜地,我听说你老婆的菜地,都被杨大富翻过好几遍了,还是你老婆自愿的!”
王长根一听这话,当即虎躯一颤,随即直接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