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可没有忘记自己一开始答应留下来的原因。
所以阮梨短暂犹豫了几秒后也不再矫情,面无表情地坐在傅砚礼身边。
等人都上齐后,车缓缓开动。
车的空间有限,两人又挨得那么近,阮梨能清楚闻到傅砚礼身上淡淡的木质香。
是乌木沉香的香水,她今年年初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阮梨记得当时自己在上百种香水里选了好久,嗅觉都快要麻木了,最后才选出这个最适合傅砚礼的。
但他不是一直不用吗,怎么现在用了?
阮梨愣了一下,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类似的香水有很多,傅砚礼用的不一定是她送的,她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车行驶了二十分钟,阮梨和傅砚礼也沉默了二十分钟,直到到达目的地。
车停在一栋办公大楼前,楼里大部分楼层都已经熄灯,只有顶楼的两层亮着。
阮梨下车,和许明一左一右跟在傅砚礼身后进了电梯。
走进顶层会议室,阮梨发现里面已经坐了六个人,四男两女,其中还有一个熟面孔。
“嗨,阮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坐在椅子上的安德烈朝着阮梨挥挥手,兴奋地用俄语喊她。
阮梨真没想到在德国也能碰到安德烈,不过想到他和傅砚礼的熟悉程度,会出现在这似乎也不意外。
“你好,安德烈先生。”阮梨轻轻勾起嘴角,礼貌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安德烈笑得非常灿烂,还想要跟她说话,傅砚礼已经走到主位坐下,沉着脸清咳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成功打断了阮梨和安德烈的对话,她回过神,走到傅砚礼旁边坐下。
这次出差她是傅砚礼的翻译,自然要挨着他坐。
不知道是不是阮梨的错觉,在她坐下去以后,傅砚礼的脸色好像比刚才缓和了一下。
阮梨有些疑惑,但也没有深入去想,注意力放在了这场会议上。
在场的另外六个人,除了安德烈以外都是德国人,而安德烈会说德语,所以会议全程都是用德语交流。
阮梨会把他们说的用中文翻译给傅砚礼,也会把傅砚礼说的用德语转述给他们。
她的德语虽然学的不错,但还从来没有机会跟这么多德国人对话。
这对她来说并不像工作,更像是一个学习的机会。
这场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阮梨从一开始的紧张到最后已经变得熟练起来,甚至可以同声传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