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栩至少比你好一百倍!”
“呵。”韩光霁阴阳怪气地一笑,他背着手,缓缓朝着虞软软的方向走来,“软软,还记得今天那个流浪汉的脸吗?”
虞软软下意识朝后瑟缩,直到韩光霁走到她的床边,弯下了腰。
她脑子里立刻闪过下午那个流浪汉眼睛里的凶光,那是亡命之徒才有的眼神。
招惹上这样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女孩脸色苍白,杏眸内已经出现了恐惧。
而这样的恐惧,恰到好处地满足了韩光霁的预期,火候刚刚好,他笑眯眯地看着虞软软,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吗?霍栩以前,和他是同一类人呢。”
“你胡说!”
虞软软拿起床头柜上的凉水壶朝韩光霁砸来。
韩光霁被泼了一脸的凉水,咬了咬槽牙,突然变脸,“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其实很清楚,他从前是什么样的人?他回归霍家之前都做过什么?这些,你都没有认真思考过么?你以为他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他根本不是正常人!是个魔鬼!是个喜欢折磨人的变态!”
虞软软浑身僵硬,死死攥紧了床单。
韩光霁一句比一句更过分的诋毁,像是尖刺一样扎在耳膜上,牵连着听神经都在隐隐作痛。
她在心里极力否认,否认韩光霁口中的霍栩是那样的人。
可是,脑海中不由地闪过前世那个阴暗的霍栩。
上辈子,她以为那样对她冰冷漠视的霍栩就已经是最病态最残忍的人了,无视她的付出,无视她为了救他,被挑断手脚筋的悲惨遭遇。
因为虞程程的一句话,甚至不惜将她软禁在蔷院。
乃至于,程程后来告诉她的,他要杀她。
那时,身败名裂,无依无靠的她被囚禁蔷院整整一年,霍栩不允许她接触外界,不允许外界的人来接触她。
让她一个人在蔷院自生自灭。
直到那天,程程穿着华丽地走进蔷院,偷偷解开了束缚着她的手铐脚镣。
她说,“软软,以前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都不计较了,现在看到你过得这么凄惨,我真的很难过,你逃吧,霍栩他……他可能不想留你了。”
“不想留我?是……是什么意思?”
那时的虞软软被囚禁在卧室,长长的铁链可以让她在有限空间里自由活动,可是她是个废人,下床走路都费劲,吃饭甚至端不住碗。
她那时只想逃离,逃离蔷院,远离霍栩,为此甚至绝食。
可霍栩不放过她。
为了让她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为了羞辱她,每天都会亲自来蔷院,亲手喂她吃饭。
如果她不配合,他甚至会强硬地将食物塞给她。
她每天活在恐惧和痛苦的煎熬中,每日看着曾深爱的男人,仿佛喂宠物一样,给自己喂饭,照顾自己。
目的却只是为了让她难堪,让她耻辱地活着,她没有一天不想逃离。
虞程程盯着她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怜悯,“软软,霍栩他……想杀你了……你逃吧?逃得远远的。”
虞程程放了她,给她安排了出国的船票,可是她却落入了犯罪团伙的手里,被拐卖,被欺辱,为保清白跳海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