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不过是过过嘴瘾长长脸,她有必要上纲上线给他甩脸色吗?
他想,结婚后肯定得治治她那骄纵的脾气,一定要押着一直说怕疼的她祛除脸上的胎记,让那些狐朋狗友知道他娶个地位比他低的女人,可比他们联姻联出来的千金大小姐听话多了。
因为昨晚一宿没睡,他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蓦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好像有人在敲隔壁新搬来的妹妹门。
他蹑手蹑脚从猫眼看出去。
登时瞪大了漆黑的眼眸。
竟然是他那个清冷禁欲的舅舅在敲门。
他看了下时间凌晨十二点半。
这个点,恐怕家里所有人都睡了。
而他半夜三更敲女人门,不用想都知道。
再一看,里头的女人好像还将他迎了进去。
萧邵齐捂住吃惊的嘴人都麻了,脑中开始不自觉涌出一些黄色废料。
我的天,舅舅竟然对刚认的外甥女图谋不轨,这简直是大大的瓜,大大的把柄。
他一定要录下来!
蹑手蹑脚来到隔壁房门口,他举着手机录了半天音却没听到一点声音。
隔着门板,里面的人就像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干巴巴地杵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云舒画尴尬地垂首站立,目光时不时瞟向封熠寒。
冷面冷眼,僵手僵脚。
没有微表情,也没有微动作。
她实在搞不清楚这男人半夜来敲她门的动机。
害得她大半夜还得起化妆涂胎记。
刚才一开门,他就挤了进来带上门,吓得她在心里疯狂尖叫,面上又强装镇定。
但现在他又不发一言是几个意思?
好半晌男人的目光终于稳稳地落在云舒画身上,淡淡开口,“我想要小外甥女帮我治下失眠。”
云舒画保持着脸上温柔的笑意,心里却咯噔一声很是不安。
这早上刚找她看的病,晚上又找另一个她看病。
这男人是不是已经认出她了?
“那小舅舅一直是在想些什么呢?”
云舒画心里疑虑,但还是拿出专业素养问起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