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深想起以前云舒画救他的场景,他反应最快,赶忙去厨房找了把小刀出来。
在众人不忍直视或是惊愕的目光下,云舒画手法娴熟地完成了气管切开术。
脸色被憋得青紫的女侍者也渐渐面色红润,呼吸平稳起来。
围观的众人这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吁了一口气。
刚刚温霖去驾驶室吩咐船长调头返航,重回甲板上时,全程目睹了云舒画动手术救人的一幕。
今夜的月光格外亮,银白的月色温柔倾洒,落在女人纤柔的身影上,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朦胧光亮中,如同为她渡上一层金光,美得人再也挪不开眼。
她跪在地上专心致志的样子,每一个动作,如美丽的画卷般一帧帧刻在他脑中烙下,更如一下下琴弦拨动他的心弦。
温霖眼眶湿润,掌心摁在胸口上,仿佛感受到种子破土而出发芽的奇妙声音。
裤兜里的手机再次执着地震动起来。
温霖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走到不远处的角落,终是下了很大决定般接听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女人染着哭腔喊他“老公”,他毫不犹豫打断了她的话。
“我们离婚吧,财产你七我三!”
说罢,他无情地挂断电话,再次望向船尾那抹年轻的身影时,唇角漾起无限的温柔。
此时的温霖觉得,再多的钱于他而言都是无用。
人生在世,难得遇到一个能让他怦然心动,甘愿堕落疯狂的女人,他愿意放弃一切。
在今天晚上之前,他确实还只是抱着想玩玩她的心态。
因为他找的调查她的人传回有关她的资料,上面赫然写着她在去年未婚先孕生下一个女儿。
这件事圈里没几个人知道,初识她时,他还觉得配不上她。
但看到她那份资料后,他终是恶劣地想同封熠寒说的一样玩玩她。
所以,他才在高尔夫球场上对她举止轻浮。
直到刚刚,他才确定了自己的内心。
他温霖是真的对云舒画起了一种浓厚的感情。
说喜欢太轻薄,说爱又太正式。
那是喜欢、爱和占有,这三者都有。
所以,他想离婚,想让她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旁。
温霖想得很美好,但他却丝毫没听到他挂断电话前,电话那头手机掉落的声音以及嘈杂的呼喊声。
甲板上云舒画做完手术起身时,腿脚一阵发麻,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稳稳扶住她的一只手,就这样托着她缓缓站稳。
云舒画抬眸就撞上封熠寒那双漆黑如寒潭的眼眸,以及高挺鼻梁下那抹柔软且滚烫的鲜红,吓得她如烫到般避开视线。
刚刚,她竟然和他大庭广众之下忘我热吻!
云舒画刚别开视线,就见温霖从不远处信步走来,便如同找到救星般松开扶住封熠寒的手,毫不犹豫地朝其他男人奔去。
封熠寒一只手僵在半空中,只留下一抹扬起的水蓝色裙摆在他眼角飘荡,刺痛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