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会死,谁能杀了他?
定是你这小人嫉妒,四处造谣,我…我杀了你!”
说完,怒而拔剑。
季安吓坏了,连忙高声道:“公子,大公子真的死了!
尸体都已经入城,主公也一道回来了。”
当那把剑离季安只有零点零一公分,挺住,没有一丝颤抖。
嘭!
魏丕看了一眼手中的蛐蛐盒,重重摔在地上。
“公子,这可是你最喜爱的蛐蛐儿,整个天下都是数一数二的。”
季安心疼坏了,跪着向前扒开瓷片,却见大将军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从今日起,府上不准再有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你也不许再碰!”
魏丕一字一句,季安虽不知自家公子为何变化这么大,但恐惧于他的威势,连连点头。
稍微整理了一下衣冠,将之弄乱,魏丕仓惶跑去州牧府。
一进门,看到下人正在拉白绫,心下确认了季安的话。
眼睛变得更红,泪如雨下:“大哥!”
一声悲哭,跌跌撞撞的进府,趴在魏昂棺椁前,泣不成声。
这么大的变故,眼下兖州还只有少数人知晓,连荀文若都还没来。
阖府公子,除了因为年纪尚幼住在州牧府的魏冲,其余人都还不知道。
见魏丕如此悲痛,担心他出事,丁氏顾不得悲伤,连忙出声安慰。
“丕儿,如今你兄长已去,你可要保重身体,若你也有个好歹,我该如何是好啊?”
魏丕也不是丁氏所生,但她是正妻,魏丕这些魏孟德的儿子,都要尊她为嫡母。
魏丕擦了擦眼泪,犹自哽咽:“只恨我不能替兄长而去,令我痛断肝肠!”
母子俩抱头痛哭,魏孟德则越加惭愧。
半个时辰后,魏孟德心腹大臣以及亲子都来了,一个个悲痛万分。
然而人死不能复生,等魏昂葬下,兖州上下充斥着一种怪异的气氛。
丁氏休夫,刚刚葬下魏昂就回了丁家,而魏孟德嫡长子魏昂已经死了,剩下的几个儿子都不算嫡子。
不过现在显然不能这么算了,魏孟德的几位公子因为魏昂之死,全都有了成为世子的可能。
有心思活络的,早就开始与魏丕等几位公子私下接触,目的不言而喻。
魏昂尸骨未寒,这种现象还不是很明显,然世子之争,从现在就已经开始了。
这些个臣子的小动作,魏孟德一清二楚,却没阻止。
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让哪个儿子,来当自己的继承人。
问及荀文若,荀文若顾左右而言他,显然不想插手魏孟德立嗣之事。
“主公正值春秋鼎盛,不必急于一时。”
这种推脱的话,魏孟德也不好继续为难他。
家国家国,国为大家,家为小国。
魏孟德这份基业,就好像一个家,他是顶梁柱,但若没有儿子,家不成家。
同样的道理,储君世子,就是家中的儿子,没有继承人,国将不国。
他早早立魏昂为世子,便是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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