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人呐,就是一个字,贱!
得不到的想方设法也要去得到,得到了的又不珍惜,平常无所谓,某些时候又无比的在意。
似魏孟德,明知这封信没有什么用,可为了自己心里能够好受一些,少一些愧疚,还是写了。
却说另一边,吕奉先挥师已到谯郡城外,五十万大军,所过之处浩浩荡荡,旌旗蔽空。
而魏孟德似乎一点也不怕吕奉先趁机攻取谯郡,谯郡城上,只有零星几队士卒,城门大开。
某处山巅上,吕奉先与陈公台眺望着这一幕,不禁皱眉。
“魏孟德此人奸诈,此前又趁机攻我玉京,如今我等回军,路过此地,这谯郡城竟然一点防备都没有?”
陈公台深知魏孟德的心性,此人能说出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这种话,必然不可能将谯郡拱手相让。
或许此刻,谯郡城中已经充满杀机,只等他们去攻。
“奉先呐,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别看谯郡城空虚,实则只怕是龙潭虎穴啊。”
吕奉先微微颔首:“先生,话虽如此,可眼下谯郡城城门大开,实乃天赐良机。
等我率军入城,魏军焉能挡我?”
陈公台显然也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想了想,点头同意:“好,奉先你领一支大军入城,我在外接应,若是局势不对,你立马撤出。”
“务必不可恋战!”
说到最后,陈公台又加了一句,生怕吕奉先杀上头。
“好,先生放心。”
踏踏踏——
铁骑奔腾,远远看去,地动山摇,远处群山峻岭似乎都在颤抖,大地翻滚,人未至,烟尘扑打在城墙上。
“不好,敌袭,快关城门!”
嘎吱——
谯郡城厚重的大门一点点合上,可城门厚重无比,想要一下子关闭,也是不可能的。
守城校尉双眼死死盯着烟尘中,片刻,瞳孔猛地一群,只见那烟尘中当先杀出一人,手持方天画戟,脚踏赤兔,身着锁子黄金甲,头戴朝天冠,当真是英武不凡!
“吕奉先,是吕奉先杀过来了,快,加快速度!”
目眦欲裂,惊恐怒吼。
眼看城门就要关上,吕奉先振臂一扬,蓄力将方天画戟掷出。
嗡!
方天画戟划过长空,如流星焰火,直直卡在城门中间,吕奉先眨眼而至,一手撑着城门。
这城门,中间以玄铁浇灌,厚不下三尺,外面是一层铁木,论重量,不下十万斤甚至更多。
更别说那城中士卒还在不断触动着机关,拉动城门关闭。
吕奉先一手撑住一边城门,浑身肌肉紧绷,双眼染上一抹血红。
“喝啊!”
一声怒吼,在魏军将士惊骇的目光中,那厚重的城门,竟然就这么一点点被推开。
“不,快杀了他,否则西凉军就要杀进城来了!”
顷刻之间,万箭齐发,鼓声阵阵,谯郡城内不断涌出魏军士卒,朝着吕奉先杀来。
“将军!”
成廉迅速杀过来,可他无能为力,因为城门开出的口子只够一个人过,吕奉先就这么被夹在中间。
一波箭雨落下,吕奉先丝毫不慌,护体罡气涌动,箭矢与罡气碰撞,化为齑粉。
下一刻,就是无穷无尽的刀枪加身。
可那一层护体罡气,犹如不可摧折的磐石,任你雨打风吹,没有半点动摇。
“给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