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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进去查看吗?”星央小声问。
贺今行摸摸卷日月汗湿的脑袋,“现在不方便。”下次他得闲再单独来探。
星央听他的话,他说算了就不再琢磨。
二人二马一起慢悠悠地走回家。
日落怀王山,家家户户飘起炊烟。临到家门,门前台阶上坐着个人,尚未看清是谁,便听见对方叫道:“今行!”
贺今行定睛一看,霎时惊喜非常:“尘水?什么时候回来的,等多久了?”
他快步迎上去,与对方单臂相拥。下一刻,耳畔一声轻哼,他立刻放开,“受伤了?”
“换人质的时候不慎被捅了一刀,不过伤口已经结痂,没什么大碍。”晏尘水退后一步,拍了拍胸口来证明,“倒不是你撞的,是我不能大笑,一笑就容易扯到。”
“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贺今行低声说罢,等身后的混血儿跟上来,向他介绍对方:“星央,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曾经借住在他家一起读书的,晏尘水。”
星央还没开口,晏尘水就指着他说:“你我知道,星央嘛,林远山还帮你带过绿松石回来。”
星央要说的话被他抢白,就不说了,只上前去张开长臂,也虚虚给他一个拥抱。
晏尘水体格比对方小了一圈,却适应良好,踮高脚尖环抱过臂膀,“好好好,我懂你意思,咱们都是今行的好友,以后也算哥俩了。”
星央认真地点头,因为要牵马回马厩,没跟他多说。
贺今行随即请晏尘水进屋,把人安置好,又向左邻右舍买了些蔬果荤腥,亲自下厨。
后者打了会儿下手,帮了几回倒忙,被撵出厨房,溜达到后院去。
星央在马厩里,哼着歌儿刷马,旋律明快,比枝头的蝉鸣还要有节奏。
晏尘水听了一会子没听懂词,偷摸过去,压着声音叫道:“星央,问你个事儿。”
星央暂停了歌声,“你问。”
晏尘水扶着马厩门柱子,眼睛发亮,问:“你从西北过来,就一个人么?”
星央回答:“不是,和顾横之他们一起的。”
“这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同行的还有没有别人,比如,”晏尘水刻意停顿几息,才说:“一位美丽但彪悍的姑娘?”
谁知星央还是摇头,“没有。”
“真没有?”晏尘水看他一脸懵懂样,就知道他没听懂自己的暗示,咬咬牙决定明示:“我悄悄跟你说,你不准告诉第三个人啊。就是,今行啊,他说过他有一个心上人,是西北的姑娘,等战事彻底结束就会来宣京找他。你不是经常和今行在一块儿么,就一点儿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