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扯……!”
陆淼一阵无语,头一次听见还有这种说法的。
不过不论傅璟佑是不是哄她玩的,在偏头看见荷田水面摇晃的荷叶影子时,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有关于亚马逊大鳄鱼的纪录片。
那些鳄鱼就会躲在阴影浑浊的水里,等着给人或是猎物出乎预料的一记暴击。
这里虽然不可能有鳄鱼,但听见说有蛇,再看那忽明忽暗的水面,源于内心的恐惧感让陆淼即使不乐意,也不得不鼓重新坐回小木桥上的树荫中。
“傅璟佑,我好渴!”
陆淼有点不高兴,但更多是让傅璟佑看出她是被蛇吓回来的窘迫,腮帮子鼓了鼓。
她娇蛮开口,颇有些挑事想找回场子的阵势,实则就是熟络起来的恃宠而骄。
偏傅璟佑对她没什么脾气,“早上出来没带水,地头篓子里有几个酸杏子吃不吃?一样能解渴。”
“……”
陆淼不是真的渴,就是觉得刚才丢了面子,傲娇的性格让她想出损招,故意刁难闹腾人的。
傅璟佑说起酸杏,甭管渴不渴、爱吃不爱吃,她就坡下驴见好就收,慢吞吞去地头田埂子处找到竹篓,翻出两个青杏揣着重新回到阴凉下。
“忍一忍,把这一片割完就能先回去吃饭了。”
傅璟佑在一侧安慰劝说,态度口吻就跟哄小孩似的,偏偏陆淼很受用,“我知道了!”
一上午磨磨蹭蹭终于到了中午下工的时候,彼时陆淼已经一边看牛,一边忍着酸劲儿干完了两个青杏。
傅璟佑给她摘的荷花,更是让她按照曾经看过的泰剧加上融合自己的揣摩,直接扎成了一个另类粉白相间的花球。
那是傅璟佑没见过的手艺,初始只觉得怪好看的,看着看着也来了点兴致。
回去的路上,陆淼走在前面,他牵牛胳膊肘夹着镰刀走在后面,沿路都是高矮、大小不依的狗尾巴草。
他随手薅,修长却掌心粗粝的手像是经过了魔法的点缀,几根狗尾巴草在他手里弯来绕去,很快变扎成了一只兔子的模样。
他“哎”了一声,在陆淼转过头来时,把扎好的小兔子递了过去,又在陆淼发出惊呼之计,再次从路旁抽了大大小小的好几根狗尾巴草,这次编的不是小兔子,而是一直拥有数条尾巴的小狐狸。
“你太厉害了!”
傅璟佑不仅手巧,更厉害的还得是想象力!
陆淼惊喜不已,“你怎么做到的?还会编其他的吗?嗯……傅璟佑,我还要!你再给我编个其他的!”
拉着傅璟佑袖子晃来晃去软硬兼施,陆淼小模样又娇又俏,让人难以拒绝。
于是乎,等到了傅家,她手里已经聚集了兔子、狐狸还有小蜻蜓。
陆淼自己也有样学样地扎了爱心,初次编这类小玩意,她手艺不如傅璟佑,所以歪歪扭扭的编痕有很多,不过她也算是有点小聪明的,手艺不够,点缀来凑!
把从路旁随手摘的小野花别上去,小指甲盖大小的野花完美地遮住了所有不完美的地方。
陆淼很满意,哼哼笑着递往身侧,原本是想从傅璟佑嘴里讨一句夸奖,不料被后者误解是送给他的,直接被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