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冤枉啊!”沈园跪在堂中央,辩解道。
“那你说,你们为何深更半夜出现在同福客栈院子外头?”县太爷问道。
他一想到昨晚若不是同福客栈的掌柜警醒,那火要是烧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同福客栈的地理位置特殊,后院着火后,一旦扑灭不及时,那火能瞬间烧到其他屋子,甚至整条街都会被烧。
昨夜是元宵灯会,到处都是易燃的灯笼,再加上又是庙会,可想而知这附近住了多少人?
到时候……
县太爷都不敢多想,这个念头刚起来,他便惊出一身冷汗,顿时,对这对夫妻没什么好感了。
沈园被县太爷给问住了。
深更半夜,出现在人家后院外头,确实是可疑,若不说出个一二来,可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沈园垂眸沉思了起来。
若是说他们是为救火而来,可等会儿县太爷若是他们,既然是为救火而来,明知道纵火之人出现了,为什么不拦着放火的二流子,那她该怎么说?
更何况,他们知道有人放火,为什么不提前跟同福客栈的掌柜说呢?
反而三更半夜守在一旁,怎么样都古怪。
这个理由不妥,沈园将这个说辞给打消了。
要不说两人一时间情难自禁,在巷子里亲热,并不清楚那边发生的事?
可这样的话,对顾昭明名声有碍。
沈园一时间有些犹豫,头也越垂越低。
顾昭明不卑不亢地跟沈园并排地跪着,他在县太爷问沈园话时,只一瞬间就想到了对自己最有利的说辞。
只见他对县太爷行了一礼,道:“大人,此事对我娘子来说,有些难以启齿,让在下来说吧!”
“哦?”县太爷有些好奇地看向顾昭明。
他早在这些人被送来时,便从手下的人口中了解了这些人的情况,包括顾昭明是个童生,跟眼前的沈氏是一对夫妻。
顾昭明脸略微有些红,“大人,是这样的,昨晚我们夫妻二人逛了灯会后,便回了客栈准备歇下,可逛了大半夜,腹中空空,我便带着娘子出门寻些吃的。
我们夫妻二人在街口的吴婆子的摊位上吃了些汤圆后,感觉有些腹胀,我们便四处走着消食。
我们在走到同福客栈后院那条巷子时,并不知道那是同福客栈的后院外头,我只是见那处光线较暗,又见四处无人……我便……”
顾昭明说到这儿,声音低了几个度,可见大家都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便咬牙接着道:“小子我气血旺盛,见那块四处无人,便拉着我娘子在那里行了伦敦之礼,是以,我虽注意到有人路过,但那时并没有在意……”
说完,顾昭明死死地埋下了头,虽然,他并没有做他所说的事,可四周的目光却还是让他感到脸发烫。
顾昭明也不想这么说,可同福客栈的掌柜一口咬定他们二人是纵火犯的同伙,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顾昭明这话一出来,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感情这读书人追求刺激比他们这些大老粗也不遑多让啊!
当然,这是这些衙役的想法。
至于县太爷,只觉得这读书人简直是有损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