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旁边不知道是谁的包往他身上一砸,这一砸不仅砸开了背包,也砸懵了我自己。背包被砸开后,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白色纸铜钱,现在飘的车里到处都是,洋洋洒洒在空中飘着,更奇怪的是,管事的居然开始伸手去够那些纸钱。这下我能肯定大小姐是有问题的了,我趁管事的还在抓纸钱,敲碎了前车窗,一个翻滚
从车子里面逃了出去。
见我平安逃出,表哥才往走尸的尸体上丢了一张雷火符。我击碎玻璃的声音惊醒了还在捡钱的管事的,他瞬间反应了过来,表哥丢上去的雷火符只给堪堪烧到了车子上,瞬间车子就着起了大火,里面没见到的纸钱也都即将葬身火海。
纸钱被烧成功激怒了走尸,他转换了目标开始攻击表哥,招招往肚子上招呼,想把表哥也撕成他这样的开膛破肚。
表哥晚上见到我就给了我不少符咒备用,说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想到现在居然真的给我们遇上了危机。我拿出表哥给的符咒,见缝插针地朝走尸下绊子。也许是和死法有关,管事的这具走尸行动过十分迅速,行动迅速的走尸可比普通的难对付很多。
我加上表哥,在和走尸的缠斗中渐渐处于上风的位置,走尸久击不中,已经快要进入狂暴模式了。走尸嘶吼一声,肚子里塞着的泥土开始扑簌簌往下掉,开始是一点点,后来越来越多,蔓延出了一大片黑泥状的物体。
黑泥在地上扭曲舞动,挣扎着朝我和表哥爬来。我一个闪身跳上了祭品桌子,趁着黑泥还在爬桌子是时,我掏出了雷火符朝着黑泥丢过去,火焰燃起,黑泥像是有生命似的开始卷曲,蜷缩,发出痛快的呼喊声,最后变成一盘散沙。
“啊!”我这边的黑泥被我烧的一干二净后,正在和表哥缠斗着的走尸忽然实力大减,整个趴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俩。
“看来是黑泥支撑着他的身体,”我朝着表哥喊到,“把黑泥烧光试试。”
“嘿嘿嘿,你这个泥巴怪,被你兵爷爷找到弱点了吧!”表哥乘机往走尸被开膛破肚的肚子里丢近一道雷火符,“让你打你兵爷爷,不如尝尝什么叫热情如火?”
走尸表面虽说是难以伤害,但是内部却是空荡荡的不堪一击。之前有黑泥堵住,我们还发现不了这个弱点,但是走尸将黑泥分离出来攻击我的时候,这弱点就直接暴露了出来。
雷火符炸开,将走尸由内而外整个烧的通红,火焰不停从他皮肤缝隙里冒出来,他的表皮被烧的通红,最后火焰终于烧穿表皮,将它完全化成了一团黑灰。
“我们快离开这里,这里火光通天过不久就会有人来查看的,”我拉住还在看热闹的表哥,“万一又被姚老爷知道了,我们又要被抓回去了!”
“对对对,先走,”表哥记得原地转圈,“那胡不凡呢?”
“我们烧车子这么大动静,他肯定会知道,我们就在这附近等着,等着胡不凡他们。”
我和表哥讨论里破庙,在离这里最近的一件荒废屋子里暂时落脚。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闹出的动静吸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姚老爷的黑衣卫兵也来这里查探过一番。黑衣卫兵不仅搜了破庙,附近的房屋也是一一盘查,我和表哥躲在河里才堪堪逃过追捕,没有暴露行踪。
距离我们烧车子已经过去了两天,不回复没有等阿里,黑衣卫兵倒是等来了好几拨,这让我有点出乎意料,难道是胡不凡已经被大小姐给卖了?
不是我不相信胡不凡的观察力,不过以他那自带滤镜的眼神估计是看不出他这个姐姐是有问题的。
直到我和表哥冒险来到了镇子上,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姚老爷认回了私生子胡不凡,现已经是姚家二少的胡不凡已经身价百倍,贵不可言了。
我们在辛辛苦苦逃跑,东躲西藏,兄弟你却背着我们偷偷回去继承了家产?
这是表哥的原话,我仔细一想,这句话其实没毛病。排除姚老爷有点古怪,姚家公馆闹鬼是个龙潭虎穴,现在的姚家确实是一副繁荣昌盛,富贵非常的样子,胡不凡这波还是不亏的。
我的计划被胡不凡措不及防的认亲整个打乱,刚刚炸了姚家大门逃出来的我们,总不可能再正大光明地跑去人家门口说,其实这只是个误会?姚老爷恐怕见到我那一刻就让人用枪把我扫成筛子。
姚家公馆是不能再回去了,我们只能等着那个新走马上任的姚家二少爷自己走出来才能联系上他了。
在姚家公馆附近蹲了几天点,没蹲到二少胡不凡,倒是蹲出了姚家大小姐。
出乎我意料的是,姚家大小姐出门身边跟着的不仅是黑衣卫兵,还有一只熟悉的女鬼——那只一直藏在姚家公馆里,,还帮了我好几次的女鬼。她现在看起来状况并不是很好,本来就不凝固的身形越来越飘忽不定,一副下一刻就要魂飞魄散的样子。
姚家大小姐此行的目标似乎是首饰铺子,外面太阳很大,她还撑了把伞。她径直走向铺子里,待了不到一会儿就离开了,出来时双手空空,似乎是什么都没有买,仅仅是转了一圈。
等到姚大小姐离开之后,我进去询问了掌柜才知道,姚大小姐此行并不是来买首饰的,而是来问能不能补首饰的,而她拿来需要修补的首饰是一颗东珠。
东珠我是交给了姚老爷,现在怎么会落在姚大小姐手上?她修补这颗东珠的目的究竟是因为什么?
“这姑娘也是奇怪了,她还问我有没有同样的东珠么,最好是越多越好,”老板捏起了东珠仔细放回锦盒里,“这种东西要大小一样可是很难得的,现在又是兵荒马乱的念头,上哪去找这些好东西去!”
“您是说,这原本是有大小一样的好几颗?”我一脸虚心求教的样子询问老板。
“那里是几颗,瞧瞧这开的口和这珠子的大小,这怕是穿了个头冠,满满一脑袋呢!”老板啧啧称奇,“这也就是以前朝堂上的贵人才穿的起的,普通的商贾哪有这个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