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太子妃倒是姐妹情深……躲起来哭的可是你……”
周玄绎句句说得用力,一句比一句烧人的耳朵,叫人听不清,更分辨不清。
危急关头,姜浓还是回归了些理智,用为数不多的力气推搡着那人:“殿下,还,还未曾沐浴更衣。”
周玄绎抓着拿出,眸子暗黑得可怕:“孤不嫌你,你倒是嫌起了孤……”
“不……”
姜浓身子全然放了力,她本就没用膳,身子不甚有力气,如今只能任由他胡来,也阻不了半分。
“乖,听话……”
“孤慢慢地……”
瑶尘轩外站了一群弯腰低头的奴才。
领头的梁公公几次靠近了门,听了里头叫的人羞得涨红脸的声音,心底也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要知道殿下好些日子不曾来后院宠幸女子的。
皇后娘娘又是逼得急,命他跟在身侧劝着。
可到底,太子一旦有了主意,又怎是他这个奴才能撼动得了的。
如今,也终是再度宠幸了姜良娣。
况且这样的宠爱,有多不同,他身为太子殿下的近侍如何会不知。
可以说太子是为了这个姜良娣多次破戒而不自知。
太子何曾独宠过谁?
又何曾在一月里来后庭宠幸妻妾的次数超过五次?
搂着按在了他硬巴巴滚烫的身上。
用大掌扣住了她的面,让她动弹不了,只能僵持着身子。
“殿下……”姜浓沙哑着嗓子开口,声音软糯可欺得不像话。
本就是皱着眉头的周玄绎身子跟着一僵。
没有烛光,适应了黑夜,他依稀能看到小女子面上的泪痕,耳畔她低喃脆弱的声音,更是令指尖失了些强硬。
“为何哭?躲在这里?”
姜浓闭口不语,身子缩了缩。
周玄绎眼中多了几分无奈和暗意:“可是太子妃?”
姜浓抿了抿唇,上下牵动了他扣在她两腮的掌。
太子妃,是眼前太子的明媒正娶的妻。
她不过被宠幸了月余,一个妾,殿下又是对她时好时坏,时近时疏,她还把握不住他的心思。
如何同他说,他的妻子恶毒,逼迫她?
稍有不慎,恐怕东宫都无她的容身之地。
再无安生日子。
更何况,小团儿之事,又是一番忌讳。
“不肯说?”清冷的声音再度开口。
姜浓又是紧了紧身子,嗓子干涩,眼睛也酸胀的。
连着身子都因着长时间不动弹酸痛了起来。
“痛……”
周玄绎手中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