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去西戎征战三年之久,那事便耽搁了,如今归来,更是难查,恐怕极难……”
“查沈世轩。”冷冽的声音传来。
梁公公身子一僵,猛地抬头看向目光凌厉的太子爷。
“殿下之意……沈家大郎死得蹊跷!”
周玄绎声音带着寒意:“他死便死,身边之人接二连三出事,倒似刻意隐瞒什么,故而那些涉事之人不得不死!”
梁公公险些失声:“沈家大郎沈世轩不过是个小小的世家子弟,能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死了这般多的人……能为了防谁?”
周玄绎幽深的眉眼轻眯:“查!”
“沈世轩之死……找到那个男人,杀。”
梁公公:“是!”
有了方向,梁公公仍觉得艰难,寻一个死人,如何寻?刨坟?
梁公公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并未当即离开:“殿下,听暗卫所言,皇后娘娘两年前曾也查过姜侧妃之事,不知可有发现。”
周玄绎双目一暗:“明日母后生辰,孤自会问……”
……
皇后娘娘寿宴大办。
合该各个大臣按亲眷按品级来祝。
而今日请来的臣子,却是鱼龙混杂,不论文官武官,不论品级高低,是否为世家侯爵。
“殿下。”
周玄绎:“嗯?”
姜浓垂眸:“殿下可还记得宋贯卿?”
周玄绎眉头一皱:“为何又问起那宋贯卿?”
姜浓顺从地说着,扶着面前男子的胸膛:“妾想见见他,殿下可否与妾引荐?”
周玄绎:“见他?他有何可见的?孤不是同你说过,他不是个好人物,奇怪得很……”
姜浓眉眼轻颤,便是在男人的怀里坐直了身子,与周玄绎对视,灵动的眉眼轻颤,带着毫不掩饰的纯澈:“殿下所说,妾自是信,可妾是想用用他的那双奇眼,想来他是能帮帮妾的。”
周玄绎:“帮你?”
姜浓低声点头,不急不慌地说道:“妾想寻小团儿的父亲。”
周玄绎眉头紧皱:“你寻他作甚?孤对那小家伙还不够好?你是想让他出宫去?”
姜浓捏紧了怀里的衣料:“妾是怕如若小团儿的父亲见了妾,认了出来,必是会徒生事端,若是我先寻他,便是也可防范着,那人不是个好的,便是杀了刮了才可泄愤。”
说着,姜浓直勾勾地看向了周玄绎,一双眸子纯澈无比:“妾说得可对?”
周玄绎搂紧了怀里的人儿,深深地看了姜浓一眼:“此事无需你来,孤来……”
“倘若你真好奇那宋贯卿,后日母后诞辰,那宋贯卿也会至,你可瞧他两眼,不可被他那脸所迷惑,更无须同他多言,他不是个好的……”
姜浓乖顺地轻声嗯了一声。
似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皇后娘娘寿宴,宋贯卿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