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团长端着茶缸的手一抖:“这丫头是真敢说。”
赵政委扶了扶眼镜:“这叫先声夺人。”
萧北麒这么优秀,明面上有多少姑娘喜欢,暗地里又有多少姑娘倾慕他,这都是个未知数,唐铮这么一喊,就直接给萧北麒打了一个专属标签。
谁要是再敢对萧北麒动心思,那可就是破坏军婚了。
白繁和其他几个女孩子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尤美琴忍不住低声骂道:“不要脸!”
而萧北麒,忽然放松下来,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下巴微抬,嘴角也有了笑意。
唐铮继续道:“既然来都来了,那就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吧。”
“那您是唱歌还是跳舞?”
主持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姐,她又拿了一个话筒来,一脸激动的问唐铮。
只要小唐同志在台上表演节目,那她的任务就完成了,至于表演的如何,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萧北麒脸色又有些阴沉,别说唐铮不会,就是唐铮会这些,他也是不愿意让大家看的。
唐铮忽然问:“有唢呐吗?”
她这句话是拿着话筒说的,戴团长差点呛到,回头看了萧北麒一眼,然后对赵政委道:“这丫头怎么回事,这是想把咱们都送走?”
唢呐一响,白布一盖,全村老小等上菜,唢呐是一种民间白事得传统习俗,唐铮竟然在部队吹唢呐,真是个奇葩。
赵政委没说话,看着唐铮的眼睛里,有了点期待。
“团长,嫂子可真不是一般人,你是捡到宝了!”后排的小丁凑到萧北麒跟前,忍不住赞叹。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小丁跟萧北麒的关系特别好,不然还以为他这话是在挖苦萧北麒呢。
这唢呐一吹,以后再也没人敢让唐铮上台表演节目了吧。
尤美琴和白繁几个都有些幸灾乐祸,小唐这么不知道深浅,简直是丢萧北麒的脸,这一下萧北麒非要跟她分手不可!
文工团还真有唢呐,只是一直是压箱底的东西,灰都落了好几层。
唐铮拿过主持人递上来的唢呐,试了一下音,原本沸腾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唐铮拿过话筒,开口道:“唢呐,起源于波斯,早在公元3世纪,唢呐随丝绸之路的开辟,从东欧、西亚一带传入我国。
经过几千年的发展,使唢呐拥有其独特的气质与音色,已是我国具有代表性的民族管乐器,在民间被称为乐器之王,同时呢,唢呐在明代的时候,是军中用作指挥作战的传信乐器之一。”
台下众人听了唐铮的介绍之后,立刻改变了心中对唢呐的偏见,竟然有些期待了。
唐铮顿了顿,继续道:“今天给大家吹一曲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希望大家喜欢。”
说着,唐铮朝着主持人露出一个笑容:“麻烦您帮我拿一下话筒可以吗?”
主持人立刻笑着道:“当然可以!”
唐铮点头道谢,然后又道:“那您可要把话筒拿稳了,万一影响效果就不好了。”
主持人根本也没多想,痛快的就答应了。
唐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了台下一身军装的萧北麒一眼,毫不吝啬的给了他一记飞眼,萧北麒深邃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宠溺。
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就开始吹起了唢呐。
唐铮刚将唢呐吹响,主持人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因为她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唢呐音色雄壮声音嘹亮,慷锵有力气势恢宏,众人都是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