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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水患,南厢院的生意自然也一落千丈,但再落,客人也依旧还是有的。
之前好像有个大官就来旬县查了很久,还来过店里询问,听说如果话说的不好,可能还会被关起来。
他算不上店里的头牌,盘问也轮不上他。
但妈妈特地提过,也可能会有人装作客人前来询问,让大家都多留个心眼,要是说错话了,那可有苦头吃了。
沈书元自然没注意到他的不对,还在和自己的内心抗争呢。
但为了戚许以后能舒服点,他还是开口了:“男子,行事,一定会,会伤着吗?”
宵歌都已经想了一圈,该如何回话,却没想到问题是这个,心里一放松,直接笑出来声。
听到笑声,沈书元更是如坐针毡,却又忍着没有起身。
“公子,是想学学这行房之事?”宵歌捂嘴说道:“那,奴家给您亲自示范一次,不就可以了?”
说着他站起身,就要去拉沈书元,却被拒绝了。
宵歌愣在原地,不是因为拒绝,而是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拒绝。
沈书元并没有恼羞成怒的推开他,而是依旧坐的端正,只是转头看向他的眼神,清澈,坦荡,还有一丝他拒绝不了的力量。
这种感觉很微妙,他说不清,但却瞬间松开了手,觉得继续的触碰,似乎会亵渎眼前之人。
“宵歌,你坐,我就是问些话,不……”沈书元微微低头:“是请教一些事情,无需讨好于我。”
宵歌下意识的抬手,将散开的衣襟拉好,有些手足无措的坐回桌边:“您,您问。”
沈书元抬眼看着他额:“有没有不受伤的办法?”
宵歌清了下嗓子,又仔细看了一眼沈书元,张了张嘴,却将要说出口的话忍了下去。
他刚才一瞬间,居然害怕,这个玉雕一般的人儿,让旁人骗了去。
看到他一直没动静,沈书元又问了一遍。
“哦……”宵歌站起身,走进内室,拿出来一个小盒:“这是香膏……”
他凑到沈书元的耳边,将用法细细说了下。
沈书元每听到关键处都会微微点头,再询问两句,脸上的神情认真,就像真的在做学问一般。
“沈公子,你这认真的模样,就像准备找奴家要纸笔,将刚才听见的都记下来。”宵歌大方的坐到一边,又是笑上来两声。
沈书元刚才听他说方法,都没脸红,此刻却羞红了脸颊。
因为他真的想要记下来,还要仔细研读,将有些不解的地方,用朱批标注出来才是。
宵歌看到他这样的神情,猜到自己说的对了,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抬手给沈书元倒了一杯茶。
“沈公子,喝茶,你先细细品,有不解的,我再和你细说。”
沈书元看了一眼桌上的茶,犹豫了一下,还是略微点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