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榜眼,是见过圣上的,而且和孟炎的关系也不一般,虽然也只是一个县令,却又不只是一个县令。
有多少县令干一辈子,也不可能见到一次圣上。
而且之前就有传言,茌临县这次处理水患有功,之所以没有嘉奖,是因为皇上想让他回京任职,虽然到现在也没动静,但确实不好说啊。
“小儿没给沈大人惹什么麻烦吧?”许经铭堆满了笑意问道。
沈书元却像没看到他的示好:“许大人,同朝为官,奉劝一句,子不教,父之过,子之过,父难逃啊。”
许经铭知道自家儿子肯定是说混账话了,今年都揍过他那么多次,还敢在外面惹是生非,还是要把他关在家里才行。
沈书元说完这句话,转头看了一眼宵歌,对着老鸨说道:“我若是想要带他走,需要多少银子?”
宵歌诧异的看着沈书元,像是不敢置信。
老鸨看了一眼许经铭,又看了一眼沈书元,咽了下口水,咬咬牙:“二十两。”
这要是旁人,怎么也得要个一二百两,真的是亏大了!
这么多?
沈书元微微叹了口气,当初买戚许才用了五两呢……
“许大人,今日本就是为了问话,我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银钱,不知道可否相借一二?”沈书元问道。
许经铭立刻笑着点头:“自然自然。”
“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宵歌捏紧衣袖,轻声说道。
沈书元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随他进了内室。
“我,我不想赎身……”宵歌轻声说道。
沈书元微微一怔,他会说出赎身,就是知道,他日后不来了,今日这气许修洁都会撒到宵歌身上。
此事因自己而起,就这样将他丢下,于心不忍。
“倒是我疏忽了,本想着你流落至此,总归不是自愿,能带你离开也算是帮了一二,既然还是要选择此途,我自不会阻拦。”
沈书元说完,就准备离开,宵歌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直接跪在了地上:“公子本不就准备出二十两银子吗?”
沈书元低头看他:“这银子是准备给你赎身的,既不赎身,自然也不会给你!”
“我懂,我懂。”宵歌用力点头:“是,是这样,公子,您既然要赎人,后院有个新来的,刚来三天,哭了三天……
不不不,乖得很,还清白,你赎他,可好?”
沈书元看着宵歌眼神中的期盼,缓缓呼出一口气,人生总有些因,造就了一些果,避也避不开。
他弯腰扶起来宵歌:“我明白了。”
他转身走了出去,对着老鸨问到:“后院那个新来的,才来三天的那个,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