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点,他没事就喜欢对祁如尘动手动脚,看对方憋得难受,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实在有趣。
后来,祁如尘也习惯了,被他倚靠的时候,还会伸手扶着,凤辞酒觉得没趣儿,但习惯已经养成,他也没想着改。
本以为和祁如尘闹翻这么久,这个动手动脚坏毛病该消失了,谁知道到现在还留着。
看着祁如尘为难的样子,凤辞酒勾起唇角。
果然还是这样的祁如尘好玩,以前对方带着面具,只能看到下半张脸,现在一张脸都能看全,更好玩了。
“我……不是。”祁如尘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眼神飘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凤辞酒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他拍了下祁如尘的脸颊,“那说定了,今晚我去你家住。”
说完,凤辞酒不给祁如尘反驳的机会,直接大步离开。
祁如尘抚摸被捏过的脸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浅浅的体温,他微微低下头,似是有些无奈地轻叹。
手指抚上抽屉的把手,缓缓拉开,抽屉最里面静静躺着一个水杯,正是之前不见的那个。
嫌弃……他觉得不是,但具体是什么,以他对情感浅薄的认知,说不上来,只是不想再用,但又不想丢掉。
他静坐半晌,关上抽屉,继续手中的工作。
而凤辞酒在网吧玩了一个下午,临近下班的点,他慢慢悠悠晃到玄工局门口,往花坛边一坐,拿出手机给祁如尘发了条消息,然后接着玩游戏。
此刻日影西斜,浅黄色的光晕倾泻而下,透过树梢在水泥路上留下稀碎的光斑。微风浮动,光影似是跳跃着舞动。
光影调皮地跳到凤辞酒手背上,他抬起手,看着掌心摇曳的光点,眸光微敛,听见脚步声,他下意识回头,嘴角带着自己都不曾发现的笑意。
“祁如……怎么是你?”
凤辞酒眼中有不易察觉的失望一闪而逝。
熊建华向凤辞酒打了声招呼,说出自己的来意,“火是怎么烧到何毅平那?”
凤辞酒收回手,站起身,“顺着因果线烧过去的,他想杀程琦,自然会留下因果。”
“在人身上能潜伏多久?”熊建华眉头微蹙。
如果能稳定存在,凤辞酒的火简直是防杀人灭口的一大利器。
“你想的行不通。”凤辞酒两手插进口袋,“人只要活着,就会不断产生因果线,虽然我能规避掉大部分不相干的因果,但时间一长谁知道火会烧到谁头上。”
熊建华立即抓住重点,“你早知道会有人灭口?”
凤辞酒闻言,抬头与熊建华对视,目光平静无波,“我三千五百多年不是白活的。”
他只是不屑参与那些腌臜事中,却不代表他不懂。
熊建华绷紧唇,没再往下说,他见凤辞酒百般无赖地站在那,多问了一句,“你在等人?”
“是啊。”凤辞酒提起这个,忍不住抱怨,“都过下班的点,祁如尘跑哪去了。”
不会是不想带他回去,先溜了吧,凤辞酒眼神一凉。
“他……受了点伤,现在应该在办公室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