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人随他们殿下,办事的时候就两个字——效率。
在得了两个主子的吩咐之后,没错,全府上下经过了阿福不着痕迹地提示之后,都默认了江公子以后就是他们的第二个主子啦!
王府直接派了一队护卫前往江府,像是催债一样让苏家在一天之内把判决中的财产交出来,任是苏家人怎么胡搅蛮缠,哭闹不止都没用。
遇到苏家的两个二世祖儿子闹得凶了,他们也懒得多费唇舌,直接就跟一群土匪似的,闯进二老的房里把人拽起来要去见官。
可怜两位老人家不久前才在县衙里受了杖刑回来休养,因着年纪大了,伤口恢复慢,这一番拉扯下来,本就去了半条命的两人就更是奄奄一息了。
老夫人直接晕死过去,老头子倒是体质强一些,强撑着没有晕倒,被王府的土匪护卫一路拖到了门口至于知道怕了,像个恶鬼一样冲着家里的人吼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东西凑齐了赶紧给他们,快啊!”
再不把这群瘟神送走,他这条老命就真的要交代在今天了!
几个子女被这些护卫的手段给吓到了,生怕要是再不交出钱财,他们就要跟自家老子一样像个死狗一般被人拖到县衙里去了。
这么想着,众人再不敢耽误,连忙翻箱倒柜地去把家里的东西倒腾出来,麻溜儿地交了上去,等这群煞神一走,就立刻关上了大门,生怕晚了一步这些个可怕的土匪又要来杀个回马枪了。
苏家老爷被自家大儿子扶进了房里,脸色肉眼可见地灰败下来,再不见往日的富态和安逸。
一下子散去了大半家财,子女中又没个有出息的,他身子本就越来越差,又被打了三十板子,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等他这一走,苏家无人撑着,只怕再过不了多久,便要彻底没落了。
想到这里,苏老爷顿时悲从中来,拼命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满是悔恨和痛苦:“我的错,我的错啊!”
若非他一时贪心,想借傅雪榕笼络住正初的心,苏家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他悔啊,悔啊!
然而,苏家二老再多的懊悔也无人同情,家中的子女在他们的教导下也都是自私自利,知道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后,一个个想着的都是撇清关系明哲保身,根本无一人关心两位老人的身体。
洛城数一数二的大商户,没过多久就彻底分崩离析,成了其他家族餐桌上分食的口粮。
不过这一切,奉命行事的王府护卫自然是管不着的。
他们顺利地拿到了苏家的财物之后,便按照江信的吩咐,把铺子住宅都挂到了牙行出售,其他的财物带回了京城,随后又直接转到去了江家,想着等两家的财物一块儿拿了之后再带回王府,省得再跑一趟。
此时的江家也并不平静,好在傅雪榕如今还在狱中,江正初又是个要面子的人,做不出撒泼耍赖的事,纵使心里再不痛快,面上倒是爽快地把该赔偿的统统都赔偿了。
只不过在让人把东西送到门口的时候,江正初看着外面的好些护卫正抬着不少箱子,想到他们在来之前还去了苏家,终于还是忍不住黑了脸。
想当初,他还想着威胁江信,要将这个儿子赶出家门,可现在,只怕江信的身家加起来,已经比他这个父亲多了。
不过现在他也没心思再为这些事情生气了,陛下已经降下了圣旨,再过几日,他便要同那个毒妇一同前往边疆了。
陛下虽未明言他也是以发配的罪名出发,照理说他不必像个犯人一样戴着镣铐枷锁上路,可毕竟惹怒了陛下,随行的看守还是要打点一番的。
仅在这几日,他已经花费了不少银子,只不过都是为他自己疏通的,至于傅雪榕那个毒妇,他管他去死!
“父亲……”江良才放在在自家娘亲的屋里,听到王府的护卫过来,便连忙跑了出来。
只不过那群护卫拿了钱财已经爽快地离开了,这会儿就只有江正初一个人落寞地站在院子里。
江正初听到江良才的声音转过头,难得地对这个庶子露出了几分好脸色,点了点头道:“咱们就要出发了,你回去同你娘收拾收拾。
边疆寒冷,让他多备几件衣服。”
江良才动了动嘴唇,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
江正初脸色一沉,过了一会儿又强压下怒气,缓下神色道:“傅雪榕那个毒妇不配做我的妻子,等去边疆安顿下来,我就把你娘扶正,以后你就是我江家唯一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