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废的江湖。”
林时啧了一声,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姜望深吸口气,果断将头扭朝一边。
林时看向聆月。
不等他发问,聆月率先面无表情的开口:“大梁最毒的毒药是砒霜,最有效的春药是寒石散,你说的那些东西,大梁没有,估摸着北魏南齐也不会有!”
林时叹息一声,有些萧索地坐回车辕上。
砒霜,砷化物,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寒石散,其实就是五石散,虽有致幻功能,但在林时眼里也过于原始。
就这些东西,是个人都能分辨出来,怎么用来算计人?
“都是些废物,这个世界,就没点好东西吗?”
林时靠在车辕上,只觉得无趣。
王缜,姜望,聆月三人对于林时的吐槽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的赶路。
这时,数骑快马朝着钦差队伍迎面而来。
“钦差队伍行在,闲人退避!”
前方开路的将士厉声呵斥,那几骑快马却是丝毫未曾减速,直至冲到车队前数丈的地方止步。
“吁~”
“镇景司旗官李忠求见!”
来人翻身下马,恭敬请见。
听见是镇景司来人,打头的校尉不敢怠慢,正欲回头通报,就见聆月已经打马上前。
“统领大人!”
聆月微微颔首,对着李忠招招手,询问道:“让你去郢都传个消息,怎么现在才回来?”
李忠赶忙拱手请罪,然后将他这些日子的经历以最简练的语言复述了一遍。
聆月有些无语扶额:“你是说,陛下让你到景山府杀林时,但走到半路遇见了去报喜的信使,所以你又跟着回郢都请示了一遍?”
“正是如此!”
李忠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呈上:“统领大人,此为陛下亲笔信,陛下特意交代呈由您与公子阅览。”
聆月皱了皱眉,接过信封,转身回到队伍里,将信丢给了林时。
“啥玩意儿?”
林时坐起来,不解地看向聆月。
聆月淡淡道:“陛下的信,你自己看吧!”
林时一愣,随手拆开信封,然后,一张脸肉眼可见地变得愤慨起来。
“草,这个鸡脖小,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林时大怒,喷涌国粹。
“这是重点吗?”聆月白了他一眼,一把夺过信件。
只扫了一眼内容,顿时怒火升腾:“好个北魏,去年才强占我朝六座城池,而今又要我朝割地,竟然还派个女子过来商议,分明就是侮辱陛下,侮辱大梁,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林时一脸愤慨,怒骂道:“傻逼姬伯啸,老子招他惹他了,非要本公子去南疆当野人,神经病啊!”
聆月怒撕信件,咬牙切齿道:“北魏都欺上门了,南王竟还在为一己之私要挟陛下,枉为人臣,可恶至极!”
“是,可恶至极!”
二人鸡同鸭讲一般的对话,听得一旁的王缜和姜望一脸懵逼。
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