苊芠丝姐妹之所以不敢太过靠近那座村庄,是因为她们从小就听母亲和小姑讲述过外面世界的可怕,讲述过她们为何会成为外面那些极端派分子的眼中钉。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苊芠丝姐妹除了对自己的生父抱有好奇心之外,却从未产生过想要偷偷回去与父亲相认的念头。
因为通过母亲大人和小姑的描述,苊芠丝姐妹从很小就对父亲有了个非常全面的了解。
她们知道母亲曾在如同恶魔一般的父亲手下生活得连畜生都不如,她们知道父亲从未爱护过自己的母亲,母亲对父亲来说一个廉价的劳动力及一个必要的生育工具而已。
她们也知道,如果当年不是有母亲和小姑保护,自己早就被父亲交给愤怒的村民,并被丢进村头的柴火堆中烧成灰烬了。
苊芠丝姐妹安静地观察着父亲一举一动,脸上除了冰冷和仇恨之外,没有一丝亲人相见的喜悦之色。
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年迈的父亲却依旧一脸横肉,并随时在嚣张跋扈地打骂着家里的雌性劳工。
看着被他打倒在地,满脸是血且才遭受过凌辱的一名年轻雌性劳工,父亲在兴奋之余,还不忘用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那道骇人的伤疤。
没错,那条伤疤正是在父亲看到母亲生下了一对雌性双胞胎后,勃然大怒地想要抢夺这对婴儿之时,小姑趁父亲不备用板凳对他的偷袭所致。
父亲愤怒地咒骂着母亲和小姑的名字,眼中再次闪烁出如野兽般异样的光芒。
只见他大声辱骂完母亲和小姑,便再次开始抽打起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劳工。
等到父亲打累了,就在稍作休息后脱下裤子,一头扑到已经昏死过去的劳工身上,开始在光天化日上对劳工发泄起兽欲来。
“这个禽兽不如的可恶家伙!
”
爱尔莎·苊芠丝见状咒骂一声后,便立刻拉弓搭箭,并抢在格利特·苊芠丝出手阻拦之前,用专门猎杀野兽的利箭从背后精准地射穿了父亲的脑袋。
正在昏死的劳工身上泄欲的父亲应声倒地,随即便在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后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父亲突然遇袭死去,着实把其他几名被抽倒在地的劳工吓得不轻。
不过,这些劳工非但没有为随意凌辱她们的父亲被击杀感到高兴,反倒是一个个踉跄着站起身子,大叫着跑出院子去告知父亲遭遇袭击的情况,并呼叫村民前来救治早已当场死亡的父亲。
苊芠丝姐妹见自己的一时冲动闯下了大祸,自然不敢再多做逗留。
于是,两人立刻没入山林之中,飞速逃回了自己藏身的那处洞穴。
虽然苊芠丝姐姐为能亲手击杀邪恶的父亲而感到高兴,但她还是对妹妹如此冲动的行为表示非常生气。
毕竟,这种冒失的行为一旦被人发现,不仅有暴露自己行踪的可能,还会给母亲大人和小姑带去危险。
好在经过格利特的观察,爱尔莎在偷袭父亲之时,并未有人注意到她俩的存在,加上苊芠丝她们藏身之所距离村落有大大小小十几座山林之远。
所以,就算那些村民会根据那支箭矢在附近搜寻偷袭者,也肯定找不到她们的行踪。
格利特一返回洞穴,就开始生气地数落着爱尔莎鲁莽的行为,坐在一旁的母亲和小姑则是一言不发地听着这对姐妹交代情况,然后时不时地进行一下眼神交流,并且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哎!
这两个傻孩子!
她们天真地以为自己没有在杀害父亲的现场留下任何可以被追查的踪迹,然而她们却不知道,那支射穿父亲脑袋的箭矢就是她们留下的致命的线索!
因为像她们原本所在的那种小村落,由于地处深山之中的缘故,就使得狩猎成了每家每户为填饱肚子而必须掌握的技能。
于是,为了方便在集体猎杀猎物后,分清楚被打杀的猎物属于哪户人家,或是可以由哪户人家分得更多的食物,每户人家便都会在自家的打猎工具上进行一些独特的发明造型,以便大家可以更好地区分各家的猎杀工具。
由于母亲和小姑从小就成了父亲家的廉价劳工,这就导致她们从小就只会用父亲家专属的工艺制造狩猎工具。
即便到了现在,母亲和小姑也只知道如何使用从父亲家学来的技术制造箭矢,并将这种技术传授给了苊芠丝姐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