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权提眉,“少林寺学过的?”
郁景便得意地笑,“是吧?所以你小心点儿,别哪天让我抓到把柄,把你塞垃圾箱里。”
宫权笑着朝她撇撇嘴,“酒喝完了,我就先走了。明天要早起去招商,你过去的时候也通知李让一声,告诉他明早七点公司见。”他抬手,在郁景的肩膀上停留了一会儿,“祝你明天顺利。”
郁景点头,五指懒洋洋地抓着那还剩两口的酒罐,无所谓地开玩笑道:“好好干,以后有纳斯达克敲钟的机会,我让给你。”
宫权也跟着笑,“好,万一呢。”他说。
送走宫权后,郁景一个人回来。
她蹲在路灯下,将手里的啤酒罐放到身边抻了个懒腰。
易蓝因的“雷达”一直很灵,虽然背对着她,但还是第一时间转过身来。
像脑子里自带寻找郁景的系统似的,总是分毫不差地,用那双秋水伊人的眼水灵灵地望过来。
李让和zoe正在比谁的雪球砸得远,游宁手里拎着包包给他们做公证评委。
易蓝因脱身出来,她走到她身边,顺手拍了下郁景脑袋上的卫衣帽子,“只剩自己了,还要继续喝啊?”
郁景仰着头摇了摇,“就剩两口了,暂时喝不下,扔了又觉得浪费。”
易蓝因便矮下身,从地上拾起那啤酒罐后,一口将剩余的酒液灌进口腔。
她攥着那空酒罐靠在路灯上和蹲在路边的郁景闲聊:“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早?”
郁景听了她的话,便软绵绵地跟着重复了一句:“姐姐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我逃跑了,因为想在初雪的这天陪你。”易蓝因狡黠地冲明显开始晕乎乎的郁景道,“感动吧?”
郁景小声笑,她的唇压在手臂里,发出的声音也闷闷的。
“好啦,”易蓝因懊恼,“其实是裴久骗了我,到了裴家他压根儿就不提悔婚的事,饭吃到一半,我就偷偷溜走了。”
“那裴家那边会告状吧?李先生会训你的。”郁景的声音听起来依然软软的。
“管他们呢。”易蓝因说,“别蹲着了,起来走走吧?”
郁景只好身体打着晃地站起来,因为马路牙子就在脚底下,差点踩空后摔了个狗吃屎,易蓝因只好过来扶她。
“还说我是酒蒙子,你才是吧。”她不满。
“就算姐姐这样说,也掩盖不了姐姐今天抛弃我的恶行。”她软乎乎的,说话时还带着笑。
易蓝因有些心虚,她手臂紧紧揽着郁景的肩膀,“我向你道歉了呀,对不起嘛。”
郁景扯起嘴角,“那,姐姐明天要陪我一整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