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蓝因边操作机器边冲着她笑:“郁景也是,每次都苦得五官乱飞。”她又问,“你吃海鲜过敏吗?”
米来点头,“从小就过敏,吃了各种维生素,过敏还是过敏,可能是基因里带的,但不会特别严重。”
“郁景也是,吃了药就好。”易蓝因对她笑道,“基因真的挺神奇的,你们姐妹俩就是性格不太一样。”她端起咖啡杯,开始打奶泡。
米来双手按在自己的吧台椅背上,她开始变得轻松了一些,“我看你弟弟不像混血啊。”
“嗯,”易蓝因将弄好的咖啡轻轻放到米来面前,“同父异母的弟弟,我母亲是法国人。”
“那,老李头,额,李先生,”米来尴尬地眨眨眼,“他最近身体还好吧?我在b城的时候,有缘见过两面,老爷子看起来身子骨健朗不说,还神采奕奕的。”
易蓝因端着咖啡杯靠在米来家宽大的浅灰色岛台上,“听说最近支气管不太好。”
“听说?”
“嗯,”易蓝因表示确定,“你也知道,我这性取向可入不了他的眼,不喜欢听他教训就只能远远地躲着。”
米来表示理解,“学姐也不要太担心,小景这孩子,我看错不了。只要板掉她身上的兵味儿,也不是个任人欺辱的茬儿。”
她们四个开始默契的各论个的,米来叫郁景孩子,却又叫她学姐,易蓝因对米来叫不出姐,就只好模糊掉称呼。
“嗯。”易蓝因点点头,又小口喝了口咖啡,两人对着坐,却再没人开始话题。
直到十分钟后,半隐退的女明星快速洗了个澡加入话题圈,“学姐,”她说话软声软气的,和高中时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两模两样的,“你说实话,昨晚你是不是故意和我说那一大堆听不懂的理论还有成了串儿的外国人名的?”
易蓝因轻笑,她前倾上身抚了抚路婳浓的肩头,又开始咖啡师的工作。
米来得以抽空进入开放式厨房做她的爱心牌煎蛋。
路婳浓坐在米来刚才坐的位置上,她不知道哪里拿了副框镜戴在脸上开始认真和易蓝因讨论国外最先锋导演的意识流派。
这回换米来脑瓜子疼了。
她平底锅里一道煎了培根鸡蛋,最后面包机
里抽出两片烤得刚刚好的面包片,没放任何酱料的将它们夹在一起。
路婳浓的早餐好了,咖啡也正好放在她手边。
易蓝因清理过机器后,又靠回去,“你听说咱们学校有一个路婳浓角吗?”
路婳浓戴着框镜懵懵地抬起头,“学姐怎么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