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叫宿泠风,来这儿守着不是给我护法,是来找人要账的。”
乔向溪错愕:“要账?你欠他钱了?”
“那倒没有。”
白清欢悠悠道:“那小子曾有过一段情缘,据说两人只传讯未见面。在这种情况下,他在万宝阁拍下了价值百万灵石的宝贝,准备送给素未谋面的道侣当结契礼物。”
“可是这和你有何关系?”
白清欢眼底笑意颇微妙,淡定丢下一句惊雷。
“他那道侣,用的是我的名头。”
乔向溪正准备喝茶,听到最后这句后,手一抖,险些将茶盏倾倒,“这……不是,这他也信?而且素未谋面他是怎么传讯的?!”
“据说,是他的师弟有那位‘白清欢’的传讯灵力烙印。然后,师弟以五百灵石的价格,将这枚传讯玉简卖给了宿泠风。”
然后……
两人就开始了长达数年的纯爱之旅。期间,宿泠风还托小师弟给对方送去十多万灵石。
乔向溪微微张嘴,哭笑不得:“被人骗了灵石,也不该找你要钱吧?”
“当然不该,偏巧那日我也在万宝阁的拍卖场。而宿泠风那未曾谋面的道侣,却自称在秘境中寻宝,不便和他碰面。”
这样一来,谎言自然不攻而破。
白清欢继续道:“刀修虽傻,却也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骗了,奈何万宝阁有规矩,宝贝拍下一概不退。宿泠风也只能咬牙,用百万灵石买下那件女修专用的仙品法衣。”
乔向溪一时沉默,替刀修哀悼。
“好在热心的我出现了。”白清欢面带凛然,“我同宿泠风讲了番价,他答应八十万将法宝转售给我。”
“但是我那时亦是闭关了百年才出来,百年间物价涨得不像话,当时我身上只带了五十万灵石,竟是不够。”
白清欢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也不免唏嘘。
“恰好我边上有一少年,我观那小子不过十六七岁,却已身佩极品灵剑,连元婴期的强者也对其很是敬重,又看着面生,想来是哪个世家出来的修二代。
于是,我准备找他借个三十万灵石,也不欺他年幼,承诺次日连本带息还他三十一万灵石。”
可惜,想来那修二代是看不上我一万灵石的利息,很是冷淡的拒绝了我。”
说完这一段过完,她遗憾摇头,像是在叹息。
“宿泠风那件无法脱手的宝贝,最后被另一个热心道友买走了。不巧,买主眼下正在南山大兴土木,正是万宝阁的小东家,万本利。”
“……”乔向溪双眼微微睁大,“等等,那岂不是,宿泠风被万宝阁白挣了二十万差价?!”
“没错。”白清欢想起当时场景,眼底带了些对傻子的怜惜,“看样子宿泠风这会儿是想明白了,追着万本利来要账了。”
这曲折的恩怨情仇让乔向溪大开眼界,她又想起北山的那群人,忍不住开口。
“那北山那位天音门七长老……”
“当时他就坐我们后面,见证了宿泠风为爱怒掷千金到破防的过程,当即顿悟,即兴奏了一曲,还从元婴期突破到了化神期。”
“嘶……”
乔向溪似乎想起什么:“所以多年前修真界广为流传的那一曲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