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咕道:“你重色轻友也太明显了吧,这样会伤我的心耶。”
见他没有反应,又道:“谢淮,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有。”谢淮说完就没有下文。
金墨:“……”
他厚着脸皮陪他输完水才走,从楼梯下来,看见空空荡荡的客厅,他揉了揉手臂。
快速跑出谢家,仰头呼了一大口气,“真新鲜。”
他最不喜欢来谢家,冷冷冰冰,没有一丝暖意。
别说谢淮了,是他待着也要抑郁。
……
病房,黑夜
门口的保镖看见一道黑影走近,下意识就让开了位置。
黑影在灯下有些瘦,一只带着针孔的手按在门把上,但没有第一时间开门。
他低低的声音,“今天还好吗?”
保镖欲言又止,刚要开口的时候,谢淮推开门进去了,动作很轻,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和药味气。
隐隐约约带着死亡之气。
他脚步停顿,呼吸有些困难,过了一会,他才迈着脚走到床边,静静坐在椅子上。
窗外微弱的灯光投在病床上,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嘴唇纹路明显,泛着苍白。
谢淮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才缓缓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没有正常人的体温,他来回轻轻摩擦,企图恢复正常。
然而依旧冰冷,红晕很快散去。
病房里传来低低的哭泣声,以及那一声微弱的声音,“能不能别走……”
过了许久,病房安静下来,门开了,又关上,病床的老人睁开眼睛,刹那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谢淮又一次走到宋暖家里的楼下,明明很多层楼,但他总是第一眼就看见那间一直漆黑的窗户。
他缓缓蹲在地上,这一次没过多久,对面那处窗户突然亮了起来。
他死寂的心猛的跳动,下一秒站起来,抬脚往马路对面跑,好在是绿灯,最后停在那栋楼下。
宋暖没有躲着他,她还在这里。
过了一会,他蹲在楼下,直到凌晨才起身走,再抬眼,那一处窗户已经关上了灯。
第二天,金墨来的时候,谢淮换了一身衣服,少见的精神了一些,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金墨拍了他肩膀一下,挑眉道:“今天有什么好消息?”
谢淮看了他一眼,揣着手机站起身,“打篮球。”
金墨跟在他身后,猜测道:“是不是看见宋暖了?”
见他不说话,他“啧”了一声,“恋爱脑,恋爱脑要是能判刑,我看你能被判一辈子。”
“今天必须请我们去一趟酒吧,怎么样?我们几个的卡被限额了,不让去酒吧。”
他们前几天消费了一波,整了几瓶好酒,花了一百多万,账单送到家里,挨了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