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顾渊点点头:“你好好在车上待着,我和阿瑜很快就回来。”
他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
只要一想到前世池瑜屋子里挂着的那些画像,他的心里就忍不住的发慌。
桂花飘落,白衣胜雪。
眉眼间与冯长初还有着七八分的相像。
前段时间端午宫宴,她分明还不认识冯长初呢。
过后却和毫不避讳的和肖朗打探。
这会儿听到外面有人辱骂冯长初,又立刻怒不可遏的冲下去要找人理论。
他现在,心里慌得一批。
顾渊追过去的时候,池瑜已经和那位书生扛上了。
言语间都是对冯长初的维护。
那书生刚才慷慨激昂,头头是道,这会儿却被池瑜堵的哑口无言。
支吾了半天,而后一甩袖子:“古人诚不我欺,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别以为自己认识俩字,就左一句古人,右一句古人的,古人听了都要笑死你。”池瑜冷哼道:“分明是你胡言乱语,断章取义。”
“你也知道剑南公满门忠烈,冯小侯爷作为他唯一的子嗣,如今健健康康的活着,难道你不该说一句老天有眼吗?”
“难不成剑南公后继无人,你才高兴?”
“况且,你认识冯小侯爷吗?你与他相处过吗?若不相识又不曾相处过,你又有什么资格评判一个人?”
“风言风语,道听途说吗?你只是听来的,都没有证实过,又凭什么站在这里大骂特骂?”
“身为读书人,大好的时光不去读书做学问,却跑来这里蛊惑人心,辱骂忠门之后,其心可诛。”
“既如此,那不如我也骂你几句吧?”
“就借一句吧。叽叽喳喳一只鸦,满嘴喷粪叫呱呱。今日暂别寻开心,明早一定烂嘴丫。”池瑜双手掐腰道。
那书生的脸色,瞬间就红透了。
嘴唇哆嗦了半天,也不敢骂一句“粗鄙”。
因为这首诗,是大周开国皇帝骂一个文臣的话。(朱元璋怼人的话稍微改了一下,但这里是架空,并不是明朝,不需要对应。)
“无故辱骂忠门之后,还大放厥词蛊惑人心,你可知该当何罪?”这时,顾渊沉着脸开口道。
“我,我就随便说说。”那书生见着顾渊后,登时就怂了。
他虽然无官无职,家境也不好,但是大名鼎鼎的九王爷他还是有幸远远见过几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