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顾渊眯起眼睛,问道。
“这么多年了,想必你也在查吧。”顾景明抬眸望着顾渊,眸底带着几分疯狂。
“你若想说便说,不想说便罢。”顾渊淡淡的说道。
“说,我当然要说。你父王之所以会死在贼匪手中,完全是因为你的好母妃。”顾景明哈哈大笑。
“说完了?”顾渊抿了抿唇,问道。
“你不好奇吗?”顾景明皱紧眉头,这和他预想中不一样啊。
难道顾渊听闻他父王的死讯,不该激动的大喊大叫,知道和他母妃有关系,不该愤怒发疯吗?
为什么这么平静?
“说完了的话,就好好和你儿子告个别吧。”顾渊说道:“你们父子这辈子都到头了。”
“不不不,和我没关系。”一直蜷缩在隔壁牢房的顾怀忠脸色惨白惨白的。
“你们父子一条心,如何没关系?”顾渊瞥了顾怀忠一眼,说道。
“谁和他是父子!”顾怀忠像是想要撇清关系似的,直接啐了顾景明一口:“他就是个禽兽!”
顾景明脸色骤然变的阴沉起来:“孽障!你说什么!”
“你才是孽障!”顾怀忠隔着栏杆怒吼道:“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的畜生,有什么资格冲我吼!”
“顾怀忠,你……”
“别叫我的名字,我嫌脏!”顾怀忠说着,又冲着顾景明死命啐了一口。
而后,双手扒着栏杆,可怜兮兮的看着顾渊:“九皇叔,我和他不是一伙儿的,我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干啥啥不行的纨绔子弟,您就和皇上说说,放了我吧。”
“你这声九皇叔我现在可不敢当!”顾渊嘲讽的一笑:“按照道理来讲,我应该叫你一声兄长。”
“不不不,不是。”顾怀忠拼命的摆摆手:“我的母亲是清韵郡主,父亲是郡马胡辛创。”
“你刚刚也听的很清楚,你的父亲,是我的伯父。”顾渊冷笑一声。
“不是,不是的。”顾怀忠突然愤愤的盯着顾景明:“你这个畜生,我母亲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们父子俩想怎么吵就怎么吵吧,这吵架的机会也要好好珍惜才行。”顾渊冷眼看着他们两人:“因为过了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呢。”
“顾渊,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顾景明眯起眼睛,阴狠的瞪着顾渊:“你父王英明一世,最后却栽到一个女人头上,何其可悲可笑。”
“我今儿就发发慈悲告诉你,以你父王的武功,当年那些贼匪算的了什么,不过砍瓜切菜的事儿,可你父王还是死在了那些人的手里,你知道为什么吗?”顾景明哈哈大笑道:“因为,他中了软骨散。”
“你知道你父王那么谨慎的人,是怎么中了软骨散吗?那是你母妃亲手下在你父王的壮行酒里的。你母妃明明知道你父王是要奔赴战场的,却还是在他的壮行酒里下了药。”
“只不过,你母妃计量没有把握好,本来你父王应该是在战场上才会发作的,结果他们还没到战场就发作了,倒是便宜了那些贼匪。”
“先帝是考虑你父王的赫赫威名,才宣召天下,你父亲是为国为民,战死沙场的。”说到这里,顾景明的眸底闪过一抹嫉恨:“他就是这样,一直都偏向你父王这个弟弟,所以你父王才该死。”
“是你让我母妃下的毒,是不是?”顾渊的语气,越发的平静起来。
“是我。”到了此刻,顾景明已经丝毫不用避讳了:“谁让你母妃喜欢我,心甘情愿给我做任何事情呢。”
“你喜欢我母妃吗?”顾渊问道。
“我怎么会喜欢那么一个蠢女人。”顾景明冷笑道:“满脑子除了情情爱爱,没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