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天刚刚六点半,凌清越的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这个时间狗都还没起床,更不用说凌清越了。
他使劲用被子捂住了头,假装那恼人的敲门声不存在。
只可惜敲门的人非常锲而不舍,有节奏又让人心烦的敲门声,足足持续了十分钟都没停下。
凌清越简直要疯了,他顶着鸡冠头,穿上拖鞋,用力把门打开:“神经病啊,大早上谁在发疯?!”
然后,他就看到了正站在门口的姜恬。
她今天换上了黑色的职业装,还是跟往常一般无二,头发盘起来,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
“少爷,既然您醒了,那就去洗漱一下吧。我们需要快点出发,仪式启动定在了九点钟,赶到那里需要两个小时。”
凌清越太困了,此时他的大脑反应得很慢。
过了好半天,他才理解姜恬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要起床洗漱?你是不是忘记了,昨天晚上我为了你熬到几点?”
他给她买完卫生巾上楼都一点多了!
姜恬依旧面无表情,她沉默了一下,说道:“昨天晚上麻烦你了,我很抱歉打扰到你。为了多给你争取到睡眠时间,我晚了半小时才敲的门。今天的行程很紧张,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凌清越直接被气清醒了。
他真是服了!
昨晚他还想着要跟姜恬当朋友,今天他就恨不得把昨晚的那个自己打死。
为了给她买卫生巾,他又打电话又借钱,换来的是多半个小时的睡眠?
“少爷,我在门外等您,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司机也准备就绪,只要您下来,我们就可以立即出发。”
凌清越气得大脑都要空白了。
可他都来了,姜恬在这里等,司机在楼下等,两个人都在等他。
他倒是还没有那么的高贵,一口气放两个人的鸽子。
凌清越瞪了姜恬一眼,他觉得自己是农夫,姜恬是蛇。
二十分钟后,两人一起坐到了车里。
凌清越跟姜恬一起坐到了后座。
“您可以抓紧再睡一会儿,到地方了我会提醒。”
凌清越冷冷地看着旁边的人:“你不要一会儿你,一会儿您。”
他发现姜恬这个人挺会在语言上展现她的态度。
一口一个少爷就不提了,捧着他或者想阴阳怪气他的时候,她就喊“您”;偶尔两个人正常交流时,她就会喊“你”。
就这么一个称呼,她都能喊出花样来,真会给自己设规矩。
“好的,我以后会一律用你来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