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萝抬眸与她对视,她的神色很平淡,没有任何的情绪。
木萝垂下头,安静等着女使给她解开绳索。
眼看着抓住的人要被带走,郭嬷嬷心中不甘,硬着头皮说道:“九王爷,这贱人杀了我的儿子,正在伏法,九王爷这般怕是不妥……”
话还未说完,候着的墨安带刀上前,将她挡开。
“什么东西也敢在王爷面前叫嚣,滚。”
墨安面色冷的可怕,开过光的刀刃泛着瘆人的寒光。
郭嬷嬷是又惊又怕,被喝退到了一边,面色难看,恨不得生扒了木萝的那副皮囊。
到底是不甘心就这么放跑这个贱人。
她儿子都没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心里这般想着,郭嬷嬷脱口而出的反驳却弱了几分。
“木萝杀我儿子已成事实,物证俱在,她还有何可以抵赖?王爷这是准备纵容手下作恶吗?”
她看向被搀扶着站起来的木萝,眼中恨意凝成实质。
“难怪她如此无法无天,九王府……”
林承煜嫌她吵闹,冷飘飘递了个眼神过去。
一阵寒意自脚底直窜脑门,那眼神冷得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郭嬷嬷硬生生止住喋喋不休的嘴。
她当真怕了这个九王爷会将她杀了。
郭嬷嬷只愤愤不平地看向木萝。
木萝已经被几个人搀扶着躺在了一块干净的木板上,浑身上下疼得她贝齿紧咬,眉间高高皱起。
似是有所察觉,她迎着郭嬷嬷的视线,神色坚定,“我真的没有杀你儿子。”
林承煜摆手,“将人带上来,给她看看。”
一名背着木药箱,身着普通衣物的女大夫进来时先向林承煜行了一礼后,才半跪在木萝身侧。
“待会看的时候会有些疼,你且先忍忍,我查看完之后再给你开些止疼的药。”
她声音轻柔,搭在木萝手腕上的指腹也是暖暖的。
木萝知道她。
是城中唯一的女大夫,她靠着精湛的手艺救了许多人,后来开馆给人看病,很受人尊重。
何子谦曾经说过这个女大夫的事情,还鼓励她只要把技艺学好,女子也能是独立于世间的。
木萝脑中胡乱飘着许多以前的事情,反倒是不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