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适应了这个角色。
但他呢?
却不知善变的女人什么时候还会切换人设。
这事让全家人都心有余悸,也让萧母和萧恋对元知艾更恨之入骨。
半月后,萧父彻底康复。
萧母秉持着自己的观点以及医嘱,开始胁迫丈夫和自己锻炼,晨练是五公里的散步,天黑之前两人还会出去走走。
用丈夫的话来说这叫“前后呼应,有头有尾”。
萧父还需要吃药维持健康,他自己似乎感觉时日无多,所以之前看不开的一切如今反而是看开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走到莲花池旁,萧父忽而冒出来一句,“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理会她了,她情愿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你早要是这样就好了,你什么都好,就是老顽固。”
“我老顽固?你就不老顽固了?”
听到这里,萧母怒从心头起,眼瞅着就要和她吵架了。
但却到底还是忍住了,何苦来?
倒是萧恋,耽误二十来天没上班,如今再一次到医院去,院长直接找了她谈话。
萧恋是父亲安排进来的,得亏父亲的面子,否则人家医院方去芜存菁的,怎么可能会挑萧恋?
自到医院后萧恋就趾高气昂,明明是个实习生的角色,但却从来不将大夫放在眼里,她习惯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也习惯了迟到早退。
之前也就罢了。
但最近国家严打此事,萧恋就撞在了枪口上。
“你出门就要打招呼,之前给你说要写请假条,你写过一次没有呢?”
萧恋习以为常,甚至于对主任的责备也司空见惯,如今看人家一派公事公办的口吻责备自己,她心头有气儿,一面玩弄指甲,一面低低的嘟囔,“我知道了。”
“你看着我眼睛回答,什么叫知道了?之前我每一次说你你也是这么回答,知道了知道了,说好的下不为例,但你很快就故技重施了,这最后一次了,你要还是这样咱们社区就不能接待你了。”
“你没必要小题大做吧?我父亲生病了,谁家还没个事情啊,你不要揪住不放啊。”
萧恋生气了,开始顶撞顶头上司。
那主任也怒了,“有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吗?你目中无人。”
“我还就目中无人了我。”
两人言来语去,很快就吵了起来,吵架的结果是萧恋被扣了奖金和薪水,还被医院方给警告了,已经是被处分的临界,随时会倒霉。
至于对方,寻常极了。
萧恋将这事情也怪责在了元知艾身上。
真是蝴蝶效应,她元知艾做梦想不到人家会将这七七八八乱糟糟的事都怪怨给自己。
三天后,萧恋约了尤美出来吃饭,两人胃口都不怎么好,萧恋在想这段时间的风波,尤美也一样。
看尤美没说话,萧恋倒感觉奇怪。
“平日里约你出来,你呶呶不休的,今天你哑巴了?”
“哑巴?”尤美叹息,“最近心情糟糕着呢,你不要烦我。”
萧恋不清楚是什么让尤美心浮气躁,还没追问,尤美恢复了之前那滔滔不绝的性格,将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萧恋一听,心头奇怪,“她元知艾就这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