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厂子里,尤美向来一派居高临下的姿态,这让她获得了不少虚情假意的友情也让她失去了不少的朋友。
说真的,尤美如今昏昏沉沉,偷头疼欲裂。
此刻人被送到了进来,但却没有人办理手续,她人躺在了手术台上,但并没有人过来打招呼,大夫戴着白手套,用镊子小心翼翼将碎玻璃渣子从尤美的头皮上拔了出来。
触目惊心。
此刻的尤美气喘吁吁,疼痛让她清醒了不少。
嘴角也抽搐了一下。
逐渐清醒起来,那剧痛感就好像有小孩漫不经心的握着刀片在肌肤上脔割一样,尤美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似乎看到几个穿了白大褂的男人。
这几个晃动的影子走来走去,似乎在密切而着急的交流着什么。
很快尤美又昏昏迷迷。
就在此刻,一个小护士着急的推开门。
“我联系了,她手机里头只有少数几个联系人,我给她妈妈打了电话,她妈妈说……”
大夫皱眉,让助手擦拭一下汗水。
尤美的伤不是很严重,但需要立即处理,一来伤口距离中枢系统比较近,二来血流如注。
医院方着急不已,小护士心急如焚。
但联络了许久,还是那个母亲。
小护士急忙解释,“您女儿,您女儿是不是叫尤美?”
“是是是,我上年龄了,你以为我好诈骗啊?什么?她头破血流出问题了,那你让她死了算了,让她跟我说,孽障东西!”
尤美和家里关系一点不好。
自出门后鲜少回家,和父母一年仅有的几次见面都安排在逢年过节,他父亲对她恨铁不成钢,家里头还有一个小弟。
但尤美几乎从来不理会弟弟。
“他人不来,钱也不来,横竖咱们也没指望着她给咱养老送终。”
尤美的父亲已经下岗了,虽说是待业,但目前情况却比较复杂,至于尤美的母亲,她在家向来是半边天,说一不二。
尤美父亲日日出了怨天尤人就是打扫卫生。
当尤美母亲将电话里的内容说给老公以后,尤美父亲顿时吃惊,“什么,打架?还头破血流?这要是醒来了就好,这要是醒不来,老婆子,这就是植物人了啊,你快回绝了,就说打错了,说咱们可不认识她。”
这多年来,尤美几乎从来没有给家里做出任何贡献,对她这家庭成员,家里人都认为可有可无。
如今倒好了,因了她还要拖来全家人。
尤美母亲急忙对小护士说:“我不认识尤美啊,你以后可不要打来了,我不认识她。”
说完,这彪悍的妇女将电话挂了,并且还得意洋洋朝着老公眨巴了一下眼睛,“看我说的怎么样,想必他们也不会打过来了。”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拔掉电话线的好。”
父亲将电话线给拔掉了,深呼吸一下,似乎在判断什么。
“这臭妮子,多少年了也不回来,钱也没给过一毛,去年我受伤了还是邻居帮了我,不然我早死翘翘了,她现在出问题了就知道找咱们,要我说咱们还是立刻搬到乡下去躲避一段时间。”
这个提议很快给她采纳。
两人唯恐尤美拖累,马不停蹄收拾了一些换洗衣物,急急忙忙离了家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