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苏明樟说出来自江蕴认识他以来,最好听的一句话:“你既想要这些实在的,我给你。”
江蕴脑中嗡的一声,整个人木木的。
“相爷说笑呢?方才还说了月例银子不给开。”
她很想问一句,到底是谁在矛盾?
苏明樟道:“月例银子不给开,谁说银子只能是月例银子?你拿的若是月例银子,那与其他人有何区别?”
江蕴觉得他这话说得怪有意思,“也就是说,换个名称,去掉‘月例’二字,我就与旁人不一样了?”
苏明樟不答,只是从衣袖中取出一块令牌放到她手中。
上面只刻了一个“苏”字。
掌这块令牌者,便能视作为苏府的半个主子,在府中可以调动差事,可以掌管财务。
这也就意味着,苏府的钱她随意花。
江蕴有些震惊,她看着令牌半晌,问道:“相爷就不怕我从库房拿了钱财跑路?”
他不是最担心她要跑路?
苏明樟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若实在有这样的想法,且就试试。”
江蕴也只是随口一问,哪敢真的试?
苏明樟又问道:“这些实的,可否撑起那些虚的?”
这句话倒有些将江蕴问住了。
可以吗?
可以吧。
但要撑起那些虚的话,还有更关键的东西,便是缘由。
这也是江蕴最在乎的一点,她道:“我只想知道为什么,相爷这样身居高位的人,公主于你而言都是唾手可得,为何要对我承诺这样的大事?”
类似的话,她也问过,但苏明樟从未正面回答。
她不知道此次会不会有些许不同。
良久,菜都上齐了,江蕴已经开始动筷,苏明樟才道:“需要有那么多理由吗?舒服就是了,你在我身边,我舒服。”
他只是觉得,她坐在书房陪她一起的时候,他不会觉得碍眼,与她对话的时候,自己愿意多说两句,她懈怠偷懒,睡着在椅子上的时候,他不会心生不悦。
这样就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了。
更何况,在某些时候,他还会想更深一步的将她占为己有。
许因她不是婢女出生,骨子里没有让他感到自视卑微,又因她不是带着目的接近,不会让他有所防备,所以他觉得舒服。
既然这样,他不想着要她,又去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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