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冯氏正在门口张望,看见他就开口问:“如何了?到底出的何事?这匆匆忙忙的也没说个明白。”
叫人挂心。
陆老太太听见动静,赶紧就开口说道:“行州?快进来说。”
陆行州答应一声,就扶着冯氏一块进去,“你有身孕就别总站着,当心腰酸。”
冯氏拍了一下他胳膊,说道:“快去跟老太太回个话先。”
陆行州扶着冯氏坐下,这才上前跟自家老母亲说明白情况,几位年长的哥哥们竟然也都在这儿。
昨日确实吓到他们了。
陆行州就把情况简单说说了,在场的人脸色全变了。
“瞧瞧那个慕佑诚,当初就说了这人靠不住,怎的如今连孩子都欺负!他就是这样照顾孩子的?!”
“他怎么能把死人跟孩子关一起?真不怕折寿!”
“活该!谁让梅娘当初要嫁!愣是把鱼目当成宝!”
几位兄长都气愤地说着。
到底是女人家心里软一些,几位嫂嫂则是更担心孩子。
“不管大人如何,孩子总是无辜的,当初我就说这孩子没了娘亲,咱们这边还不管不顾的真是不妥。”
关氏刚开口,就被其他两位妯娌拉住了,示意她不要再说,毕竟不许去探望那孩子,不跟慕家来往的话,是陆老爷说的,这谁还敢忤逆一家之主的话?
昨儿她们听见消息,再看见陆行州匆匆忙忙出去,也没说个明白,只知道慕家出事儿了,原想打发人也跟过去看看,结果陆老爷是死活不让。
他们就只能都在这儿等着。
“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够回来找外祖家,这孩子受苦了。”
“可见她心里有咱们,要不怎会想到找咱们呢?”
几个女人家一人一句,把几个大男人的心都说酸了。
一时间愣是有些愧疚。
陆老太太没忍住落泪,贴身的丫鬟只能小声劝慰她。
陆行州就叹气到:“如今孩子我接回老宅了,我和思语回去永宁城住,你们回不回就看你们的。”
陆老太太一听就问,“怎的不将那孩子带到这边来?”
陆行州对此也有点尴尬,这外甥女一心想往农庄里面钻,拉都拉不出来,早晨还跟他耍心眼呢。
这农庄里面都是又脏又乱,哪位富贵人家的小姐想去那的?
陆行州无奈的很,“咱们这些年来也没见过面,这孩子心里怕也不自在,慢些来吧,只要母亲你还认这个外孙女。”
陆老太太就如鲠在喉,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能是在气不懂事的女儿,又或是心疼可怜的外孙女。
“伤的可重?”
“大夫说是皮外伤,养养就好,我却觉得伤的不轻,咱们家可不兴打孩子,就没把孩子伤成这样过,朝歌又是姑娘家,别留疤才好。”
陆行州这么一说,全厅的舅舅舅母们都沉默了。
孩子也太可怜了。
后面语气愣是没再硬起来,一个个借机说要忙事情去。
陆行州就带着冯氏跟老母亲告别,随后去自己小院收拾行李。
结果没多久就有几位嫂子身边的大丫鬟送来东西,伤药,补品,小姑娘喜欢的东西,都备了不少。
陆行州和冯氏相视一笑,又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