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泛着点点水光的眸子,如初春波光粼粼的水面,红润的粉唇颤动,“不,不必管雪灾。”
嗓音嫩的乖软,在大殿里传开,任谁几乎都能听出点什么。
更何况是本就知道两人间不简单的秦穆,还有在高兴的长影。
裴恕眸色沉了下,附上去,强占的意味夺人。
想将她囚于床榻,剪去她妄图飞翔的双翼,折了她生长出的藤蔓。
像是很久之前。
她依赖的,她渴求的,她依仗的,都是他。
小猫还不似这般无所畏惧。
软意极其适口,小姑娘嘤声推推他胸口,“裴恕。”
似个小安慰,贴上他怀里。
裴恕压了心底的躁意,侧到她耳边说,“我亲自去。”
“掌印会……嗯?”
温知窈刚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一下愣住,压低了声音,“你要去?别去,你身体不好,出什么事怎么办,让下面人去吧。”
小脸在他手心里显得那么娇俏,昂头望着他,担心的去牵他袖口。
笨的让人头疼,拖了这么多日,除了他,还有谁能解决那一篓子破事。
“为娘娘鞠躬尽瘁,臣的本分。”
有一批人的狗命,他得要了。
将她小脸亲凹一块儿,他大步掀开帘子,身影消失在眼前来回摇晃的红帘后。
温知窈撅撅嘴,风夺走他曾存在的痕迹。
他又走了,她还有没和他说完的话。
想被裴恕宠着,想凡事依仗他,只想在他怀里被保护。
可是,姐姐说的对,这样就等于将自己的颈脖洗干净,躺在刀闸之下,决定权在另一人手里。
她得靠着他的善心和喜爱过活。
等一下早朝,温知窈飞快的跑出去。
他离开前,应该还来得及再见他一面。
“娘娘。”
“姐姐有事等会再说。”
“窈窈!”
手腕被人抓住,何如月拽停她,“小宝生病了,不知道怎么今晨起来就发了热,我派人去叫周太医了,你快去看看吧。”
望了眼琢园的位置,温知窈还是回了寒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