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这是陛下赐的药。说是见您前几日疲乏,特地赐的补药。”
药碗边‘长’出个小脑袋,闻了闻。
“闻出什么了?”
大手揉捏着她耳垂,随意又闲散。
他总这样懒懒的,难怪会觉着无聊,每日都倚在这看书,能有什么有趣的。
“确实是补药,都是上好的药材。”
温知窈用勺子搅动,苦涩的味道飘出,等凉一点后问,“掌印要喝吗?”
手中药碗被端走,尽数倒到旁边的盆栽里。
瓷碗咔哒一声丢回托盘,王德明白的走出去。
温知窈来回看看,就是碗补药,他喝不喝都行。
她也不觉得陛下有那个胆量毒裴恕。
这几日不管她怎么旁敲侧击,都没得到半点关于陛下身体的消息。
温知窈总觉得不可能,宫中难不成真有那样的神医。
但就算有,也不可能两三日就治好陛下所有伤。
如果要确切的知道尹殷的伤,唯一的办法就是侍寝。
但侍寝后,她能不能活着是个问题。
殿里静了许久,她牵牵男人的袖口,“掌印要帮窈窈挑套衣裳嘛?”
今日年三十,晚上有宫宴。
宫门大开三日,所有世家小姐都可进宫来,也是为春日的选秀做准备。
外头热闹的很,就是坐在这都能听到嬉笑声,到处洋溢着年的味道,红彤彤的。
连来往的婢女都穿了新衣裳,迎接新年。
他这里却什么也没布置,和往常一般。
本就素净冷清的殿里,在衬托下更显得冰凉。
“在臣眼里,贵人只有光屁股和穿衣服两种区别。”
穿什么,对他而言都差不多。
脸腾的发烫,温知窈没想到他说的这样直白,舌头都像被人打结了似的。
在男人闲散的笑意中,她轻嘟囔了声,趴到他膝上。
大手揉揉她脑袋,像玩弄只小猫,“你不如想想为陛下献什么礼。”
“还要为陛下献礼?”
小猫腾的坐直身子,怎么没人知会她呢。
哦,如月姐好像两日前说起过,她给忘了。
想了想温知窈从袖中抽出自己的手帕,摊在桌上认真的抚平。
四四方方的帕子上绣了朵并蒂莲,她小脸上浮现出满意,笑眯眯的点点头。
裴恕将书放下,手肘撑在腿上,侵身下去,“等到时候她们拿出福寿图,夜明珠,窈窈就拿这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