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去,被人拦腰捞回来,“告诉那孩子,是她母亲求你,你才留下的她。”
愣了下,温知窈点点头,“哦哦。”
大手松开,她才慢吞从软塌上下来,走出去叫来婢女,“收拾间屋子。”
“是,娘娘。”
仔细想,温知窈突然被一个可能性吓到,回头望向屋内。
他的背影被窗子挡住,看不出来。
那个女人很有可能为了保护女儿,而没有告诉裴慧儿她十岁后会发生什么。
裴慧儿可能对裴家的事一无所知,只是个单纯的孩子,和爹娘快乐的生活在一块儿。
有一日,她被留在陌生的宫里,和父母分开,一年只能见一面。
她会不会对自己生出怨恨呢,觉得是自己抢夺走了她,导致她不能和爹娘在一起。
这个坏人到最后竟变成了她。
裴恕让她告知裴慧儿前因后果,是为了避免这个。
是什么样玲珑的心思,能提前想到这些。
她差的太多了,根本想不到这一层。
手指被帕子搅的发红温知窈才回神,裴恕身上有太多她想学的了,她想得到的。
就像她欲望的结合体。
每一次在她迷茫自己和他关系的时候,他都像岸边随手撒鱼饵的人。
用一点点饵料,勾着她朝他游去。
回到屋里,她重新爬上软榻,“掌印,他们为什么都管你叫父亲啊?”
软在男人怀里,她小手不老实的摸着裴恕衣裳上的花纹。
针脚细密,这个绣娘的绣工一看就了得,她怕是一辈子绣不出这种好东西。
“臣是个阉人,没有自己的孩子,喜欢抢别人的。”
他随手拿她桌上的书翻看,语气闲淡。
温知窈扑哧一下笑出声,对上男人看过来的视线,她脸上的笑唰的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