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猛的被人掐住,温知窈紧张到一窒。
男人眉间轻折,深如寒夜的眸阴沉,充斥着戾气和烦躁,“娘娘自己说的话,自己可信?”
裴恕有些未明白自己在计较什么。
本就知道她目的不纯,接近他是含了别的心思。
她日日巧舌如簧的哄他,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现在他就突然很烦,她以哄所有人的嘴脸在他面前巧笑倩兮。
让人很不快。
或许真是腻了,没趣了。
猎物垂死挣扎时,为自己的小命做奋力一搏,却难逃一死的样子。
很漂亮。
她眼中泄露出惊惧,小手抓紧他手腕,粉唇弱弱的咬着,长睫颤颤。
“娘娘再出现在我眼前,会死。”
踉跄被他丢开,温知窈摸上发烫的脖子。
他留她一命,算是仁慈了。
“是。”
她行礼后,快步跑走。
*
“妹妹别生气,掌印不是对你不好,只是这段日子对掌印有些特殊……”
御花园里,大家沿途赏花。
虽看着一派和气,但大家心里各有算计,这游园也没多少意思。
梁诗雪话说一半,裴敏本来就烦,“你快说!”
两人放慢脚步,走到最后面。
梁诗雪似乎为难,但还是开口,“你不是裴家人,兴许不知道。裴家的男孩若是资质不错,会被送去训练营,到那时候他们的父母都该死了。”
“他八岁入训练营,父母戍守边疆,一年一家人只能见一面。”
“男孩十岁那年,他们的父母就会自尽,不为他们留下后顾之忧,和软肋。这就是裴家的规矩。”
“他十岁那年,单枪匹马杀出京城,拦者死,一路杀出京城。两千多里地,四日就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