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胡说八道了!
“掌印别闹了,你再不去要迟了。”
“你真不去了啊,你不去可以吗,会有麻烦吗?”
“你坐我对面监督我背书啊,我紧张。”
里屋传来女人撒娇的软声,如侬软语如酥皮茶,闻着甜香,上面那层薄皮脆脆的。
说不去,早朝就这么不去了。
袖口下梁诗雪指甲嵌入掌心,面上维持着笑容,走出去。
等人走了,温知窈撑着脑袋说,“掌印的名声可保不住喽,为了个女人不上早朝。掌印若是当了皇帝,得是个昏君。”
裴恕抬手,用书敲上她脑门,“胆子见长。”
温知窈唔声,“我又不笨,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什么话可以在掌印面前说,什么话不能说给旁人听。”
她这话讨巧,将他们俩划分为自己人,把别人都排除出去了。
裴恕没做过多反应,翻着书。
学了一上午,用午膳的时候短暂歇了下,温知窈又坐回桌前。
春日的午后催人犯困,她眼皮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困到迷糊。
“掌印。”
他坐在对面,温知窈撑起身子,越过桌子,亲了口他。
“娘娘以前读书认字的时候,想偷懒也亲自己的夫子?”
温知窈憨憨的笑了下,那倒不会。
她的夫子都年过六十了,虽然不算苛刻,但也很严厉。
加上她是公主,对她比对别的孩子要求更严格。
“困了就过来练剑,动一动就不困了。”
呜呜呜呜,他好狠的心肠。
从四更到现在,片刻不让她休息。
不过几日练剑,她手心就被磨出水泡,胳膊酸痛。
裴恕抱臂站在一边,无奈闭了下眼。
剑举不起,弓拉不开,还不敢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