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边,裴恕都能感觉到她在密谋什么坏事,身影在花园里忙活。
辛勤的像只采蜜的小蜜蜂。
温知窈正小心翼翼将死掉的花往里面踢踢,掩盖现场。
闻言吓的转回身,他站在花园小路外,她提起裙摆小步跑过去。
“我帮你浇花呢。”
裴恕抬起手,暖阳下,她被抱起,坐进臂弯里。
她飘摇的裙摆随风,荡漾在春风中,笑眼弯弯搂住他脖子。
“这么乖?”
“嗯嗯。”
温知窈做出一脸乖巧,点头,“还给你摘了朵花。”
有朵很漂亮的牡丹被苍的尖嘴咬断了花茎,掉在地上,正盛放。
粉红娇嫩,温知窈觉得埋了可惜,就捡起来了。
她抬手,轻轻送入他耳边的发间。
他微闭眼,再睁眼。
长睫在眼睑下垂落层青灰的阴影,更衬的眼眸幽深,黑曜石般藏匿于深渊。
大花并未勾走她任何目光,视线只被他目光所引。
她听如月姐说过,状元簪花。
中了状元的人,会在头上戴朵大红花,骑在高头大马上,走过大街小巷。
以前她们经常去偷偷看,爹娘不许,说姑娘家也不嫌丢人。
但她们还是会借口逃出去,一起去客栈楼上,等着看那状元郎,意气风发的少年。
有胆大的,会往下扔自己的贴身物。
“掌印簪过花吗?”
她有些难想象他簪花绕街的模样。
“没有。”
“那,你被选出来后,会有什么庆祝吗?”
“去净身房,净身后入宫。”
怎么,小人以为他的朋友家人手足兄弟,会围绕在一起庆祝他的成功?
然后开开心心送他入宫,他还得骄傲的到处炫耀一番?
“啊。”
她小嘴鼓了下,悄悄打量他生气了没。
没遮盖心思,故意让他瞧出来。